“怀瑾……你没死?”这已经是她几千次问过的愚蠢问题了?每次梦见他,她都会不厌其烦地这样问。
“哈哈。”怀瑾还是笑的很开心,一翻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凑到她面前。
这个梦,居然可以这么真实的吗?她甚至能感觉到怀瑾身上好闻的梨花香,有点像午后冻过的冰糖糯米酒,甜到嗓子里。“扇子,我很想你。”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过看到你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我也很想你。”不知是因为在梦里,还是因为面对的是怀瑾,她诚实的令自己都感到羞愧。
“嗯。”怀瑾没有松开手,像是时候经常做的那样,额头抵着她的。“扇子,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你再忍忍,再忍忍,我一定会救你。”
救我?
她本能地想起那夜梨花树下,漫的血。她疯狂地摇头,:“你别来救我,别来。你来了,会死。”
“不不。”怀瑾用手捧着她的脸,“扇子你听我,我一定要救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答应过你,要救你。男子汉大丈夫,连拉过的钩都做不到的话,那以后我怎么和你打架?”
“我不要你救我,我也不和你打架了。”她拼命的想要摇头,眼眶胀痛地快要疯了,“我只要你活着,你好好活着。”
“好的。”他难得收敛了痞气,温柔地用鼻子蹭着她的鼻尖,“我答应你,我好好活着,你也好好活着。”
“拉钩。”她不信,想要伸出手,可是身体依然无法动弹。
怀瑾却没有回答她,而是伸出手一遍遍地『摸』着她的脸。他仿佛永远也看不够她,一直注视着她的眉眼,那么留恋的样子。“扇子,不要去夜昙海。”
她一愣。
夜昙海?
沉浮在梦境和现实里的意识开始来回的撕扯,她头痛欲裂,眼前的怀瑾更加的虚幻起来。四周的光景突然变化,大片的梨花园,成片的血,成堆的尸体——
漫归来的雁。
孤城。
枯骨……『乱』葬岗……有人喊她的名字……
从今开始,你就叫牧画扇了。
……
你叫牧画扇?难听。
哥哥我叫应怀瑾,我出生的时候怀里抱着块玉,所以我叫应怀瑾,就问你,哥哥我牛『逼』不?
我就叫你扇子了,给哥哥做跟班,保你吃香的和辣的。
你敢叫我死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