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举起棍子就朝着满堂跑的何代昌追了上去。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沉闷的砸击声一声一声响起,何代昌那哭爹喊娘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何家后宅,何文良真的是下了死手的,那一下又一下,完完全全就是冲着要了这孙子的命去的。
他这一生,即便是起起落落,可到了最后终究是保持住了一身的清誉。
可没成想,都快过六十岁大寿了,被自己的孙子搞了这么一套背刺,他现在都快疯了好吧。
“爹,爹,爹。”
而就在何文良把战场从厅堂换成院子的时候,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人影冲出,将疯狂的何文良给拦了下来。
何文良被拦下,可那挥舞的棒子没被拦下。
那棒子一下一下打在这人的身上,这人吃痛但也没叫出声,默默地挨着。
等到老爷子眼中的血丝褪去,恢复了理智,这才把目光看向了来人。
他的大儿子,何运启。
虽然孙子养刁了,但何文良自问儿子养的还是不错的。
他皱着眉头拍了拍大儿子的背,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不躲?”
“嘿嘿,小时候让爹打惯了,多打两下没事。”何运启一脸赔笑地说道,说着,脸不由自主地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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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下可真疼,怪不得大老远就听到那逆子哭爹喊娘的声音了。
终归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小儿子,虽然他有点怀疑这么蠢的货到底能不能是自己的种,可毕竟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被自家老爷子被打死。
何文良这个时候也缓过气来了,他恶狠狠地瞪了躲在假山后面的何代昌,然后接过一旁儿子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以后开口问道。
“查清楚了吗?”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朝廷命官,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猫腻,更何况昨天何府的人还亲眼见到了那三波人私下见面。
明显就是一波人。
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针对他的。
“查到了。”
何运启脸上赔笑的表情一变,随即立马严肃了起来。
“孩儿托人去跟了跟这几个人的行踪,发现这三波人都去了一个地方。”
“别大喘气,给老夫一口气说完。”
看着何运启这还要继续卖关子的样子,何文良的火气又窜上来了。
眼见自家的老父亲的眼神暴躁起来,何运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这是在吏部养出来的工作习惯,一时半会根本改不了。
看着何文良又握紧了手里的棍子,何运启连忙开口:“这三波人都去了鸿运楼。”
“那是什么地方?”
何文良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一处酒楼,但酒楼背后的东家是一个叫‘流火帮’的帮派。”
说起这个,何运启的目光瞬间变得极为认真。
“这帮派后面的人儿子也查到了。”
“是哪个?”
看着何运启那略微犹豫的神态,何文良一下子就意识到这位“后面的人”身份可能不太一般。
“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纪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