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昏暗，视野看不太远。

上游清澈一点，大概，能看到三百年。

往下游，视野就要受限太多，目力的极限，也不过能看十年。

而且，波澜起伏，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上一刻和下一刻的未来，可能就有天差地别。

这便是看自己与看他人的区别，也是强者和弱者的差距。

弱者激不起多少浪花。

像郑元景的那个血脉亲眷，他的时光，叶裕不需太费力，一眼就能望到头，但将这个目标换成郑元景本人，或许会比现在看自己看的更远点，但也绝对望不到生命尽头。

目光在一片浪花中的自己身上注目，他好像感知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笑着继续行走，片刻，便走出了目光。

自己修行时之道，要更加特殊一点，能够看到的，只有一段段并不连贯的画面，或者一小节图像。

“那是，在无光之域？

七只神鸟？”

一小节图像，已经能暴露出许多信息。

比如说，身处的背景。

那个画面中，自己在无光之域漫步，脚下踩了一个个大蘑菇。

而本来昏暗阴沉的天空上，七轮‘太阳’正在乱飞。

晒得蘑菇枯萎，大地干裂。

无光之域那无数特异生物暴毙当场，一幅末日图景。

羽族真下大本钱了！

叶裕联想到龙族，它们的海域至今还是两只羽族神鸟在发光发热。

难怪羽族不去要回，感情这一族的鸟类数量相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