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已经累得浑身都没力气了,面对他的挑逗,也只好软绵绵地闭着眼睛不作反应,心里却嗔着“笨蛋”。
激战过后的依偎最是抚慰人心,两人都感到困意袭上心头。
三水琅本就干了一整瓶烈酒,揉着揉着就睡着了。
宫野志保也累了一夜,在三水琅的按摩和温暖怀抱里阖眼入眠。
樱花如初,落满外套,就像二人盖上了一件樱花被。
以花为被,以草为床,以树为枕,睡意与爱意你依我侬。
……
不知过了多久,灰原哀再朦胧睁眼,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靠在樱花树上,身后已经没了三水琅的身影。
她心头一慌,焦急地四处张望,
“琅?”
身上的外套微微滑落,露出花瓣下的外套和外套里面裸露的娇躯。
灰原哀反倒略微松了一口气,自己没穿衣服,也就是说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
自己确实和三水琅在一起了。
不过转而她又忧心如焚,不知三水琅到底去了哪里。
“他回去了。”
好似感到她内心的急切,一个声音做出了答复。
灰原哀闻声望去,正是朱雀的侧影。
她立于樱花树下,向着晴空,单手背于身后,青丝与樱花随风飘扬,长裙摆起,美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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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叶一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都随他的心而动。”
她望着原野,接着道。
灰原哀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身子微倾,迟疑问道,
“是你……让我和琅在一起的吗?”
朱雀未应。
她的侧颜打着光晕,灰原哀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是他选择了你。”
朱雀低下头,虽看得清面貌了,可却也染上了阴影。
灰原哀静静地望着她,半晌,忽然轻轻一笑,往后靠在了树上。
朱雀困惑地望向她。
灰原哀似是理解了她的困惑,闭着眼睛,仰头轻笑道,
“之前你问我是不是相信你说的话……
“现在我告诉你。我信。”
闻言,朱雀眼眸低垂,眼眸再次蒙上阴霾。
终究……是错付了吗……
“但我更相信他。”
灰原哀忽然接着道,笑容愈发灿烂,
“这个傻瓜,在梦里都舍不得伤害我,都不敢‘肆意妄为’。”
她低下头,摸着自己的心口,透过外套的缝隙看着自己的胴体,温柔的眼里满是爱意。
“我相信他,就算他真的做过那些事情,那也一定是那些人活该,罪有应得。他一定有着他的考量。”
朱雀微微一震,又追问道,
“那他杀死你姐姐的事呢?”
灰原哀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他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如果伤害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真的迫不得已。他一定有着他的苦衷。”
她把手穿进三水琅的外套袖管里,扶着树,撑着软绵绵的双腿站了起来,靠在树上张开双臂,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啊。”
朱雀瞳孔放大,长裙一颤,难以置信地道,
“你记起来了?”
灰原哀笑着看向她,
“我爱他,这件事情,不需要记。不论我忘记他多少次,不论我忘记自己多少次,只要他爱着我,我就一定能记起来。每一个爱他的我,都是我;每一个他爱的我,都将是我。
“现在,正式打个招呼吧。”
灰原哀伸出右手,笑靥如花,
“你好,另一个我!”
朱雀浑身一震。红色长裙化作洁白如玉,乌黑的长发散作三千茶色秀发,淡蓝色的眸子涌出泪来,
“你好……另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