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让谷荔让开一条道,她害怕似的看了一眼谷建德,小心翼翼地走到村长面前,歉疚地从袖袋里掏出她从谷纪霞那薅来的银耳坠,摊手递到村长面前。
“我家没钱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抵给村长抓药敷伤口吧!”
“这连家小媳妇真是个实心眼的呀,连自己的体己东西都拿出来了!”
众人看向蹲着的谷建德,不由得嫌弃,“真是歹竹出好笋了----”
连母挥开众人也挤了进去,“阿荔呀,那可是你千辛万苦保留下来的你娘留给你的唯一嫁妆了呀。被他们贪走了那么多的东西,你就只剩这个念想了呀!”
村长媳妇的手怎么也伸不出去了,干巴巴的说:“这东西你还是自己收好了吧。”
谷荔没有听,将银耳坠子塞进了村长媳妇手中,“虽然村长不是我打伤的,但也是因为我才遭此横祸,不补偿点什么,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红云婶子,你就收下吧。”
主要是这耳坠子已经被谷纪霞戴了那么多年,她留着会膈应。什么念想不念想的,她暂时还没条件谈那些。
村长眼皮子一跳一跳的,他就脸上被抓了几道血口子,怎么听着像是他被人捅了一刀呀。
“哎,云深家的,真不至于,我---”
谷荔截住话头,“村长叔,像我继堂婶这样目无王法,持凶害人的行为,如果不加以惩治的话,以后万一有人有样学样岂不是坏了我们桃花村的风气?”
村长眼皮一直跳,他们村里都出了杀人碎尸的大案了,再好的风气都被败光了!
“还有,方氏伤了村长,咱们必须要她赔偿!”
“对,要她赔!”村长媳妇第一个附和。
“就是就是,连家小媳妇都知道拿出自己的嫁妆来补偿村长了,这两罪魁祸首怎么着也得给出个赔偿的章程来!”人群里现在说话的大多是刚从地里回来的青年。
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哪里能任由别人欺负到家门口来的事情发生呀。
“这么野蛮的人家,好像还有个在镇上读书的儿子呢,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货色!”
“能是什么混色,老子娘都这样了,指不定是从根上就烂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