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村里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叔公叔伯和族长都来了。
“作为爹的女儿,我无法阻止亲爹为我指定的婚事,只是,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为您完成做女儿的义务了。”谷荔说完,扶着老太太跟在族长后面往祠堂走去。
看热闹的村民早已经将谷家小院围得水泄不通,说什么的都说,但最多的还是唏嘘谷建德做事不地道,纵容后娘苛待前头留下的孩子。
最后的话题总会回到同一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没有娘的孩子像根草。
谷氏祠堂,在村长的见证下,族长将谷荔的名字划掉,然后写到了谷建邦的名字下面。
慎重又随意。
回去的路上,谷纪霞得意地拦住谷荔,“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家的人了,怎么还有脸跟着我回去?”
“哦,连家的娃娃亲对象可是二叔的女儿哦,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完全不用替你去守望门寡了?”
“你----”
谷荔无视屡战屡败的谷纪霞,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一旁的谷家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二姐的消瘦的背影,这还是他那个讷口少言的姐姐么!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竟然吵赢了大姐。
要是谷荔知道了谷家祖的感慨,肯定要白眼翻上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老太太对谷荔这个新鲜出炉的大房孙女很是看重,亲自陪着谷荔回了家,逼着谷建德拿出了二两银子,还让三房的人将方氏为谷纪霞准备的嫁妆都搬走了。
连人带嫁妆的,谷荔当天就被老太太送去了连家。
路上,老太太断断续续地讲关于谷建邦的事情,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能让谷荔与那个素未谋面的亡父建立起什么了不得的父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