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语气平静地反问：“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贺佳顿时一愣，没想到贺深竟然这么痛快地承认了，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宁浅浅的……”

贺深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贺佳怔了怔，她原本还以为贺深会跟她打太极绕圈子，现在这么痛快地承认，她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所以，你是我的……弟弟吗？”

贺佳目光深深地看着贺深，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弟弟，反而像是在看一个认识许久的故人。

贺深顿了顿，他能感觉到贺佳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贺佳大概是隐约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了，甚至隐约察觉到他可能是贺深了，毕竟他从来没有刻意掩饰过他和贺深的相似之处。

不过一般人显然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一个人尽皆知的死人，怎么可能重新活过来呢？除了裴渊之外，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人相信他能死而复生吧？

但一旦起了这样的念头，就很难不对号入座，“宁深”一夜之间性格大变，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很多事似乎都无法解释，除非——他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唐了，所以贺佳将信将疑迟疑不定，最终决定试探一下他，她的问题进可攻退可守，毕竟贺佳的弟弟不仅有宁深，也有贺深。

贺深瞬间就领悟了贺佳的用意，他沉默了几秒，才似笑非笑道：“这重要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暂时还不清楚贺佳的用意和目的，之前在贺家的时候，他和贺佳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只能说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两个熟人而已。

虽然他如今暂时和贺佳成了盟友，但还不能排除贺佳和白文秀对他的谋杀嫌疑，如今的他绝对不可能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