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胁人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龌龊。
云锦离开后,多罗冶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伤口的疼比之今日所受之辱,充斥着大脑,后知后觉的,又开始后悔刚刚对云锦的威胁。
冲动之下的话,他想找云锦解释清楚,然而转念一想,又无意识地猛灌了一口茶,毫无意外的,嗓子眼儿火辣辣的疼。
多罗冶的脸扭曲了一阵,猛然将桌上的茶杯连带着茶盏都扫落在地。
沙哑的声音破锣般响起,多罗冶捂着脖颈,“金今,去查查那个男人的来历。”
“是,大人。”
“大人,要不要也查一查他与云锦之间的关系?”
房间内,男子沉默片刻,不知是在想什么。
金今等了许久,以为大人不会再回应时。
声音传入耳中,颇带着一点儿认命的味道,“不必了。”
*
二更天。
下起了薄雪。
云锦刚要睡下,窗边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利落下床,抬手取下挂在架子上的衣衫披在了身上。
未多时,只见一人出现在眼前,房中仍旧未亮灯,今夜连月亮都没有,即便如此,云锦还是凭那个轮廓一眼认出了来人。
相比于昨夜的小心翼翼,仅过去一日的功夫,这人看上去就已无比的淡定从容。
“谢知晏,你怎么又来了?是我昨日说的还不明白吗?”
云锦故意冷下了声音,想让他快些离开。
谢知晏却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这恶劣的语气似的,比昨日离开时的落寞,不知淡定了多少。
“为了赶我走,连哥哥都不愿意叫一声了?小锦儿,你好狠的心啊。”
谢知晏捂着心脏,故作心痛模样。
云锦看着他这无赖模样,与小时候是一点儿也没变,只是小时候的他更傲娇一些,对她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