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那一份象征着心疼的犹豫慢慢被冷漠占据。
男欢女爱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杀人无形,他会因为这份情愫控制不住的对云锦心软,可他们注定殊途,他要将她变成为他所用的一把刀,反而这份心软只会害人害己,要不得。
马车内。
云锦听着多罗冶的脚步渐行渐远,忽然忍不住弓起腰咳嗽起来。
慌乱之间,害怕车厢内染上血迹,云锦一手紧紧地捂住嘴,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捂住了嘴巴,压抑的咳嗽声逐渐变低,直至消弭,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开,她攥紧了手帕,脱离般靠下去,脸色似乎更白了。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多罗冶知道,不然那个疯子一定会趁她还有一条命在,毫不犹豫的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
云锦抬手,将小窗拉开了一道缝隙,风雪呼啸着从这道缝隙钻进来,吹散了最后一丝血腥味儿。
这日之后,直到马队行至紫荆关城下,多罗冶都很少在出现在云锦面前,只吩咐让金今看住了她。
来到这儿,云锦也终于能摘下眼睛上的黑布条,拉开小窗,探出半个头去,看着城门上方,紫荆关三个大字,相传,是大殷的开国皇帝亲自为这座城起的名字,意义非凡。
如今再看,却早已物是人非,连城门过往盘查的守将她都不认得了。
前方的稀稀落落的行人陆续出示了公验凭证,又被搜了身才被放进去。
很快到了他们,金今牵着马,自怀中摸出公验凭证递到了那士兵手中。
云锦透过小窗瞧着,那士兵拿着凭证在手里扫了一眼,又侧身看向他们身后的车队,很快露出了一副贪婪的嘴脸。
“北漠来的?”
“是。”金今紧绷着一张脸。
那高高瘦瘦的士兵不屑的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其他几个士兵像是饿狼一样,抽出佩刀,一拥而上,粗暴的掀开了后面几辆车上盖着的布,挑开箱子。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传到云锦耳朵里,听着她那一张脸越发的冷。
忽的,脚步声靠近,云锦视线一凝,朦胧间看到方才那士兵正朝着她所在的马车走来。
“几位大人,那是我们家主子的马车,你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