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你,干脆以造反的名义杀了多罗查干,死无对证之下,图雅阏氏就算再怎么怀疑,只要最后由我出面,休书一封,解释这件事情,连同多罗查干的尸体一道送过去,她也不敢再明面上再动你。”
“大人真是为我着想,让人好生感动。”
云锦双手合十,赞赏般不断拍手。
多罗冶反应过来,面色稍滞,想立刻抹去云锦的记忆,让她当没听过这件事儿。
事实上,这根本不可能,云锦听的真真切切。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终于不耐烦了,甚至于恼羞成怒。
“大人还要我说几遍?我不过想要巴图的项上人头而已,你又迟迟不肯答应帮我,我只能自己去取了。”
多罗冶深吸了一口气,那张一向运筹帷幄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显而易见的裂痕,“云锦,你当真不觉得当着一个北漠人的面,说要取他们国家王子的人头,这种事情听上去就很荒唐吗?”
云锦哼笑一声,意味深长,“看来多罗查干还是未将他知道的对你全盘托出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在这儿跟我打哑谜。”
任凭多罗冶再聪明,也是越听越迷糊,巴图的人头又关多罗查干什么事儿……
不对!等等!
“苍凉山那场大火,难不成……怪不得,云锦啊云锦,你真是找了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知道他想明白了,云锦也不再隐瞒,从床上利落起身,踱步来到多罗冶面前。
见她靠近,男人下意识绷紧了神经,警惕的看着她。
云锦却十分轻松,来到他身边,矮下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蓦然拉近。
多罗冶甚至能闻到云锦身上天然的冷香,不似那些脂粉的味道,闻着便让人鼻尖发痒,腻得慌,反而自带着天然的,像是草原清晨的微风,带着山涧里独有的清新气,心跳毫无征兆的乱了半拍,这是第二次了,他从没感受过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