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载叹了口气,在炕边坐了下来。
他拿出了那个金锭,把底部的刻印展示给两个孩子,并告诉他们这个刻印意味着什么。
海礁惊讶地拿过金锭翻来覆去地看,又与妹妹海棠交换了一个眼色。
他上辈子连内府铸的金锭都没见过,还真不知道内府出品的金锭,不同的刻印意味着不同的用途。而金家拥有的这箱金锭,居然会是皇帝赏赐下来的。
他连忙问谢文载:“金举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呀?这金子是他的吗?能不能见光?”
谢文载道:“金嘉树那孩子对家里的事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他根本不在乎那箱金子会落入旁人手中,想必是知道那箱金子来历没问题,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用。”
海棠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了一下金锭底部的刻印,便将它还给了谢文载。自从她上辈子死去到现在,中间隔了五十多年,皇帝都换过两三任了,内府铸金的刻印早已换过几轮,她认不出来也正常。况且,她原本只知道金举人遇害的现场散落了一地黄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金子,又怎会知道它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只想趁着眼下有机会交换情报,给谢文载一点提示:“金嘉树看起来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在乎让人知道金举人是什么身份,到底是什么缘故呀?他顾虑的那件事,是死人不打紧,活人却不行吗?”
谢文载淡淡地说:“虽然他身上有许多疑团,但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想清楚,主动把秘密告诉我们了。”
海礁撇嘴道:“要是他真愿意说出来,那就最好不过了,否则我还得再想办法从他那儿弄到那封信。”
“那是什么信?”谢文载问,“你们是怎么知道他的袍子里藏着一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