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这个女人是恶魔!
可怜自己那无知的师兄,绝对会被这个女恶魔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路明非不打算劝,因为这种事没法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师兄自己也乐在其中呢。
路明非看出了夏弥的本质,他小声和绘梨衣说:“我们离这对奇怪的男女远一点。”
绘梨衣露出茫然的表情,不知道路明非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明明她觉得楚子航和夏弥都是很好的人。
“师兄,再加把劲啊,你和绘梨衣才是今天的主角,别让恺撒师兄和芬格尔师兄把风头都抢过去了!”夏弥冲路明非和绘梨衣眨眨眼,“干巴爹,在这个开心的日子,为大家留下一段难忘的回忆吧!”
说罢,夏弥抬起一直脚,示意楚子航牵着她的一只手,然后展示起她娴熟的芭蕾舞基本功,夏弥绕着楚子航的身子优雅的旋转,目的其实是为了路明非和绘梨衣让开眼前的道路。
一条笔直的路出现在路明非和绘梨衣面前,再前方就是接近大厅中心的位置,那里的灯光最绚烂,无疑也最引人注目,夏弥就像一个被主角的魅力给征服然后临场倒戈的魔王军干部,此刻正大声的鼓舞主角去英勇的干掉魔王。
见鬼,什么神展开,明明只是一场临时随性的舞会,怎么夏弥的一番话过后,忽然就有种穿越到异世界打怪升级的既视感?
第二节音乐正好于此刻结束了,下一节是一首标准的探戈舞曲,舞曲是俄文,听起来颇有一股年代感,但和弦却很经典,路明非很确定他以前从没听过这首歌,因为他总共就没听过几首俄文歌,他对俄语的歌的印象,还停留在“喀秋莎”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没想到还有这么优雅的、适合跳探戈舞的俄国乐曲。
但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觉得这首歌,有点熟悉。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他根本就听不懂这首歌里的几个词,但他就偏偏能听懂这首歌的涵义,这首歌是讲一对男孩女孩懵懂的爱恋,他们从相识到分离,因为战乱和世俗,多年以后他们在战场上偶然的相遇,时过境迁,可他们终于相爱,鼓起勇气的男孩给予女孩他们此生唯一的吻后,他们的身影被湮灭在炮火里。
这绝不是通过旋律和音符就能读懂的故事,路明非不理解这些俄文的涵义,却能听懂每一句话的情感,在何时悲伤,在何时喜悦,在何时心动……分明前年两段交响乐都是纯音乐没有词,但这一段却配上了歌词,路明非来不及细想到底为什么,他只是觉得,唱着俄文歌的那个清冷的女音有点耳熟。
而和绘梨衣配合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流畅,甚至还能时不时穿插几个高难度的技巧。
“师弟,你他娘的还真是很会跳舞啊!”忽然冒出来的贱格的声音,打断了路明非的思绪,把他拉回了现实里。
“我和绘梨衣搭配的很默契,你看起来很不开心?”路明非对芬格尔斜眼瞥去,此刻他一改刚才对楚子航和夏弥的谦虚的态度。
对待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态度,而对待贱人,你要是一个劲谦虚的话,他是真会骑在你的头上拉屎的。
毫无疑问,芬格尔就是这样的一个贱人,经过和他长久相处的路明非很确信。
所以,对待这种贱人的态度就得强硬。
“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师弟你不会以为我是真想抢你的舞伴吧?”芬格尔心虚的瞥了眼绘梨衣,义正言辞地说,“小暮小姐也很漂亮啊,我没有羡慕你的舞伴的理由。”
“小暮小姐?敬语的前面不是姓而是名字?”路明非对废柴提醒道,“你喊的这么亲密,有经过风间君的同意么?”
“咋啦,他要给我浇水泥里啊?”芬格尔伸着脖子问。
“浇水泥是蛇歧八家的作风,因为东京沿海,所以东京的黑道常把人浇在水泥里沉进东京湾,我们大阪那边不沿海,所以不常这样做。”樱井小暮冲芬格尔笑笑,“我们极乐馆习惯把人切片,一般是从小拇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