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吧…能在看你…一眼，爷爷已经…心满意足了…”

千道流努力的抬起手臂想要在摸一摸千仞雪的脸，可刚巨到半空，无力的他再也不能寸进分毫。

千仞雪赶忙接过千道流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普通小时候千道流对自己的抚爱一样，在自己脸颊摩擦。

“爷爷，你不要放弃…你不是说要陪着我长大…要看着我成为天使之神…你怎么可以把雪儿丢下…”

千仞雪紧紧咬住下唇，似乎在防止自己哽咽出声。然而，她那颤抖的声音仍旧从嘴角漏出，就像断线的珍珠项链，粒粒晶莹。

“小雪…昔日…我败给唐晨…让天使一族蒙羞…如今…我终于…洗刷了…我的耻辱…”

这是千道流的执念，在刚才交锋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唐晨的溃败，这次，是他赢了！

“不，爷爷，您从未让天使一族蒙羞，您将天使教义一丝不苟的执行，信守承诺，说到做到，怎么能说让天使一族蒙羞呢…”

“是吗…”千道流神色愧疚的看着比比东，他对外败于唐晨，损了武魂殿的威名，今日算是补偿回来，可对内千寻疾的教育失败，他又怎么来偿还比比东呢？“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寻疾…”

“别说了…”比比东心里有些烦躁，千寻疾这个名字她不想听到，哪怕是千仞雪，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起，此刻千道流提他是做什么。

“妈…”

比比东心头一颤，看着面容悲戚的女儿，她原本烦躁的心顿时冷静了下来。

“如果你觉得亏欠我的话，那么你想错了。”比比东看着千仞雪怀里奄奄一息的千道流，终归是说出了心里话。

“虽然那混…那人带给了我无法偿还的伤害，但确实是他培养了我，没有他，也许我会成什么样子也不一定。”

“大供奉，我现在已经不拘泥于过去了，我已经想通了，他带给我的伤痛现如今都被雪儿给抚平了，以前我觉得雪儿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因为她时刻提醒着我那天的耻辱，想忘都忘不了，但我错了，她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是拯救我的天使，所以你大可不必自责。”

千道流听完比比东的话，欣慰的笑了，比比东，谢谢你放过了天使一族，也放过了你自己，恨只会带来苦难，只有爱方能解脱，也是恭喜你想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