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聂星云身上抽魂时,就发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与我身上咒灵的地狱之气不同,他是另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气息。
手上的伤已然痊愈,我起身,只静静的看着仁杞,他朝我浅笑,眉眼清逸,依旧如初见那般模样。
我摇了摇头,许是最近变故太多,有些敏感。
“阳禾,黑玉册。”
仁杞朝我招手。
虽不知何意,但我还是快速拿出了黑玉册,不知何时,黑玉册竟阴冷得厉害,丝丝黑气从册子断口弥漫开来,凉意森森。
我骇然:“这是怎么回事?!”
仁杞大人的指尖靠近了些玉册,道:
“你受咒灵侵蚀,躯体与三魂六魄的羁绊减弱,姣姣操控你三魂六魄的力量就更强,黑玉册很快就会任她主导。”
我还未恐慌的问出怎么办,仁杞指尖沾有聂星云气息的黑气嗖的飞入黑玉册,黑玉册肆意的黑气竟被聂星云的黑气给侵蚀,瞬时弱了几分。
我震惊:“这?他的黑气可以克制姣姣的黑气?”
“不是克制,是吞噬。”
仁杞转身望着半山腰的方向,那里似乎传来贺遥带聂星云吵闹的声音。
我只觉不可思议:“他身上的黑气吞噬玉册上的黑气,这绝非偶然,他到底怎么回事?”
“是长夜河。”仁杞语气近乎平静,但思绪却悠远:
“聂星云绝非云晓兰之子,他身上的东西来自长夜河,或许,先去长夜河,再去西山,你的命,吾的命,便不再受他人所惦记!”
“长夜河……”我脑袋有些凌乱,抬眸看着他有些不安:“仁杞大人,这些层出不穷的事情,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他身子似乎一顿,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转身将我拥进了怀里。
“莫怕,吾总是在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些鼻酸,不自觉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那朵花,是长夜河的花,吾从前有幸去长夜河见识过此花,此花一开,便能开启长夜深渊噬魂之力,拥有此花者,又能从长夜河里安然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