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忙啊,安塞尔!”
对方察觉不对劲以后,也是用上了全身的劲儿。那人力气还真不小。
安塞尔得意洋洋走过来,搓搓鼻涕,转了转手里的战锤。
“哼哼,这种时候啊,就决不能手软!”
说罢他抡起战锤,冲着那手背狠狠一砸。
这的确是个活人的手,被钝器击中以后,先是一抖,很快察觉出疼痛了,放开那面具速缩回水壶里。
“这什么名堂?”
安塞尔一把拎起水壶,也不沉,就是个寻常的壶,啊,比寻常的稍微贵重一点,金的嘛,还镶嵌了宝石拼贴的花朵。
“水壶里藏的啥玩意?”
安塞尔举起水壶,闭上一只眼睛看看,里面啥都没有,空的。
“怎么回事呢?”
他又手贱,伸手进去摸摸。
“喂,当心啊!”
希林喊得晚了一步。
“哎哟!”安塞尔一声惨叫,手拔出来的时候全都是血。而那壶里面,伸出来一直握着刀子的手。而且呢,方才重伤的是左手,现在持刀的是右手。
“什么鬼!”
安塞尔气得把壶一摔,抡起锤子对着水壶口一通狠砸。
当当当——水壶被敲扁了,那只手也不知所踪。
“哼,混蛋!”安塞尔扯着衬衫擦伤口。他被刺得还挺深。希林踢了一脚,水壶咣啷啷地响。
这金水壶认得认得,和其他礼器一样,都是老皇帝送给教堂的。来去无踪的盗贼怎么会从老皇帝的水壶里冒出来?又不可能是皇帝指使的,他老人家肯定不缺钱。
希林担心其他的器物也会冒出手来,小心地避开。
“既然对方是个人,现在又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敢再来了。”
希林将金面具放回教宗脸上,糟了,方才争夺得太过火,面具都歪了。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把守的修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