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连连点头,继续开心地笑。刘彤看着夫人的一身诰命官服,感受到了制服诱惑,颤巍巍地伸手。
“别碰,手上有油!你是不是又啃骨头了?今晚我要穿着官服睡觉,做个好梦!嗯,你今天去书房睡吧!”
刘彤大失所望,想到上次嘴角的泡,这次喝的量大,搞不好要出满嘴的泡!
他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再这样下去,我真要纳妾了!”
刘夫人嫣然一笑:“逗你玩呢,老爷,你试试看,能不能不用手,就把我的官服脱了?要是能……”
几天后,海瑞的嘴张得比那晚刘彤的还大,不敢相信地捧着手里的圣旨。
“公公,这是……万岁何以降下如此天恩?”
“是户部左侍郎刘彤刘大人,和江南总督萧大人共同进言,说海大人你办事艰难,朝廷要想办法支持啊。”
海瑞定了定神:“萧大人下官是见过的,确实是一心为民的好官,想不到这位刘彤大人,也如此有真知灼见!”
“那是,人家是萧大人的岳父,能当萧大人岳父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海瑞肃然起敬:“果然是满门忠烈呀,海瑞定不负二位大人相助之心,不负万岁天恩!”
送走了传旨的钦差,海瑞立刻向学官们分派了工作内容。学官们也因为朝廷的支持而重新燃起了干劲,个个摩拳擦掌。
那个写奏折告状的学官心里惴惴不安,因为随着圣旨下发的还有他的奏折呢!生怕海瑞给他穿小鞋,把他派到最艰苦的岗位上去。
想不到海瑞却给他安排了个环境最好的地方,说这是给他的奖赏。
学官有些发蒙:“大人,你要是想打我一顿现在就打了吧,你这样,我心里没底啊!”
海瑞不解:“我打你干什么?你如实向朝廷反映问题,得到了朝廷的重视,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支持!
你是咱们这群人中的有功之臣,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我这里没啥可赏你的,只能给你个好点的环境啊!”
学官热泪盈眶:“可是,可是下官在奏折中骂大人你是‘海阎王’,还说你办事不力……”
海瑞更加不解了:“‘海阎王’又不是你们发明的,我在福建时大家就这么叫我啊!
至于办事不力,你是实话实说的啊,本官之前确实没什么进展,不过有了朝廷恩旨,以后就好了!”
学官抹着眼泪走了,积极地四处奔走,宣传朝廷恩旨。整个苗疆以这一点为中心,消息迅速扩散,很快大家都炸锅了!
一月一钱银子,不但能养活这个读书的孩子,其实如果吃得差一点,还能给家里剩下不少呢!
这可比上山砍柴放猪划算多了呀!一时间各地学堂门口都排起了长队,纷纷要求让自己家的孩子进学堂。
海瑞让学官们严格把关,明确入学标准,一丝不苟,绝不允许走后门。
“大人,我孩子真是十二岁!”
“十二岁长皱纹我也就忍了,可这么长的胡子说不过去吧!”
“大人,我家是本地土司的亲戚,我这里有本地土司的帖子,行个方便吧!”
“不是我不行方便,是学政大人说了,土司的亲戚更要严查!
明明都是有钱的主,还装什么贫困生,抢人家的这点读书活命钱,心里不有愧吗?”
“大人,我家这个没胡子!脸上也没有皱纹!”
“虽然如此,但我刚才明明看见旁边那个小孩喊她阿妈!”
“阿妈又如何,十二岁不能当阿妈吗?”
“倒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大明官方学堂的学童规矩是不能有女学生的。”
“可你们的圣旨上只说了学童,并没说男学童,你们敢矫旨不成?”
“我……去,你还知道矫旨呢?”
“那是,别以为我老汉一辈子都是在山沟里过的,我当年在墙那边给人当过短工,也是见过世面的!”
“……”
所有这些纠纷,最后解决不了都会来到海瑞面前,海瑞忙得不吃不睡,各地奔波,解决这些纠纷。
这也导致萧芹带着人四处追海瑞,却总是扑空。就像打地鼠一样,锤子到的时候,地鼠已经钻到另一个洞里了。
而且还很难打提前量,因为海瑞的行踪不可预测,是哪里有事儿去哪里,而哪里有事儿本身就不可预测。
经过十几天的艰苦追踪,萧芹终于堵住了海瑞,当时海瑞正在调解一个关于开除学童的问题。
学童家长气势汹汹:“海大人,你说说,凭什么我孩子就不能领钱……不对……不能上学了?”
海瑞指了指鼻青脸肿的学官:“你孩子殴打学官,本官已经是从轻发落了!若在苗疆之外,本官还要把他送官追责!”
(今日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