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一娘子察觉自己腰上少了东西,想起方才有一戴着面具的郎君在她周围停留过,才知道是被那人【偷了花灯】,便对着周围高喊起来,“来人啊,抓插手,抓插手啊!”
这一嗓子被苻紫苏听见了,路见不平,怎能不理?她立刻就想到了方才撞她的那个郎君很是可疑,便往那人的方向走去。
“站住!”苻紫苏边追边喊。
她脚力本是不错,可奈何这衣裳着实碍人,几次差点被衣裙给绊倒。
那人见追自己的是位弱不经风的小娘子,便慢了下来,还回头看了她,轻蔑笑道:“我便是站住了,你又能奈我何啊,等你追上我再说吧!”
“岂有此理,竟敢如此嚣张!”苻紫苏还是头一次见如此猖狂的鼠辈,偷了人家东西还不知悔改的。
若平日里她郎君打扮,岂会让那小人如此嚣张,还不是几个拳头解决的事。
这话说的,她忍不了了,也顾不得这精致衣裳,她用力撕掉了托在地的衣摆,扔掉了这碎衣角,继续加快步子追上那嚣张的插手。
没了托累,她跑得快多了,也离那歹人越来越近了。
眼看着就要抓住了,他却拐进了一个巷子里,不见踪影。
苻紫苏追到巷子停了下来,看着这么多巷口,也不知那插手往哪逃了。
她随便选了个巷口追进去,却没想到回到了花市。
“可恶,竟跟丢了!”苻紫苏停在了街道上,气愤地挥着拳头。
【哎呀】一声哀嚎,好像是打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
苻紫苏回头一看,这不是那个插手吗,让自己逮个正着。
还没等亓官书反应过来,她就掰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不得动弹。
“疼疼疼——”亓官书痛苦地扭着身躯,便是疼的不行了,另一只手也没放下手中的孛娄,死死地握着。
“这位……哎呦!”
还没等他说完,苻紫苏又加重了手力,质问他道:“把招文袋交出来!”
一听便明白了,眼前这粗鲁的娘子竟原来是打劫的。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给她要紧,不然我这胳膊定要被她折断了,亓官书从腰间拿出招文袋,递给了她,颤巍巍地说道:“我只有这么多了。”
“算你识相!”苻紫苏伸手拿过招文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