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鞑靼那边怎么样?”
面具男人突然问道。
宴先生回答:“消息已经传过去了,不日就会兵发边境,拖住西北军不成问题。”
“让建宁那边也准备好了。”
等了大半辈子,面具男人不想再等下去。
天下大局似一张紧绷的弓弦,暗潮汹涌,风雨欲来。
京师之内,朝臣们各怀心思,党争激烈,权谋交错。
边疆烽火再起。
北疆鞑靼侵扰不断,据说这次还有大动静,有大量骑兵集结于边境。
消息传到宋锦这里已经临近年关。
宋锦看过信之后,惊讶问:“要打仗了?”
“对!”
邢纶今年回徽州过年。
借着来秦家沟送年礼,同宋锦商量一些事情,还有来年的规划。
宋锦惊讶不似作假。
这辈子很多事情和前世不同,国家大事也是一样。
前世镇守西北的睿亲王,因得知唯一的儿子和外孙惨死,本就悲伤,没多久又收到到女儿病逝的消息,人也跟着去了。
之后,西北战起。
时有打仗的消息传到徽州。
徽州距离西北太远,前世所知皆是道听途说。
这辈子秦驰和李氏没有出事,传闻中随时会断气的赫连溥世子也没死,从而影响到了睿亲王。没死的睿亲王又影响到了西北的局势,让战事晚起了两三年。
邢纶见宋锦有点失神,遂又道:“东家要调整明年的规划吗?”
“药材率先供给顺安,顺安要多少给多少。”宋锦又想到自己私下的粮仓,“上次太湖灾情,空了两个粮仓,如今都还未补上吧?想个法子补满。”
“知道了。因西北战起的消息传来,粮价贵上了一两成。所幸今年南方风调雨顺,只要舍得银两,倒是不愁买不到。”
生意人就没有几个是傻子。
宋锦知道要囤粮,其他人也能想到。
这不,消息刚出粮价就开始有浮动。
“贵点没关系,偷偷买。”
宋锦让邢纶分散购买,不要只在一个地方买粮,不然囤粮之事,让官府知道恐生事端。
邢纶坐了一阵。
在离开之前,他又问道:“东家何时上京?我们也许能同路。正好我还没有顺道去拜访张家,也该去一趟了。还有今年过年的节礼,我以徽州济方的名义送了一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