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在这里想事情喝闷酒。
脸色极差,一言不发。
这临亭当地的官吏守将也感觉颜大将军自来了临亭脸色就不好看,似乎带着气。
但他们如何敢问,只得要酒给酒,要肉做肉,一点也不敢怠慢。
颜仇拿着酒卮又饮了一会儿,忽的将酒卮狠狠的扔在地上,大声嚷道:“这酒卮,实在太小,不过瘾,给本将军换大碗来!”
下面那些地方小吏小将,都是小角色,颜大将军不费吹灰之力都能捏死他们这群小蚂蚁,他们如何敢得罪。
连忙吩咐下人换了大碗来。
临亭的县令和参将亲自起身,给颜仇斟酒布菜,大献殷勤。
这酒就喝起个没完没了了。
如今,这整个殿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从昨晚到现在,颜仇一直在喝酒,现如今,帅案下已经堆积了无数空酒瓮。
加上这些地方官吏,皆是些阿谀奉承的主儿,净挑些颜仇爱听的话说。
什么颜将军英明神武,盖世无双了;
什么颜将军乃是渤海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了;
什么大将军定鼎天下之后,颜将军定为天下兵马大都督之类的。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那颜仇本就被人捧惯了,又是自傲无比的人,加上喝了那许多黄汤。
此时此刻也醉酒放浪起来。
拉着这些地方官称兄道弟,满口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更是许诺了他们每人只要伺候好了自己,都会跟着自己发达的空头承诺。
一时之间这满殿官员,乌烟瘴气,好不快活。
颜仇又喝了几碗就,这才一抹嘴,大手一挥,睁大了因醉酒而变得血红的眼睛,目光散乱的大声嚷道:“不痛快!实在是不痛快!我在军中,但凡豪饮,必有美姬相陪,这里连个雌儿都没有......实在是扫兴!”
早有临亭县令一脸溜须拍马的假笑道:“颜将军不要着急,等酒宴散了,您回驻地大帐去看看,早有咱们临亭最美艳的头牌香香小娘子,在大帐为将军暖床呢!”
颜仇这才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诓骗本将军!”
那县令赶忙摆手道:“下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诓骗颜将军不成?您不信,等会儿回帐,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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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仇这才一脸无耻的神色,一把揽了临亭县令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哈哈,你是个知趣的人,深的本将军的心,等我回去,给大将军说一说,给你个郡守来做!”
那县令闻言,忙跪在地上,涕泪交加,演的颇像回事道:“颜将军真是我再生父母,不!亲生父母!下官这条命都是颜将军的!”
满殿之上,丑态百出,不堪入目。
颜仇正自顾自的想着一会儿如何春风一度呢,忽的有城头军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趔趄跪倒在地。
颜仇心中不满,醉醺醺的冷哼道:“你这小子,打搅本将军的兴致,作死不成!”
那军士一脸惊慌失措,语无伦次道:“颜将军......大事不好了!萧......萧元彻.......”
“萧元彻败了?......”
那士兵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萧元彻不知何时派了一支军,此刻已经兵临城下了!......”
颜仇闻言,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揪住这士兵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那士兵被颜仇这一揪,差点没拉裤子里,饶是如此,仍手刨脚蹬道:“颜将军不信......您可亲自到城上,一看便知!”
便在这时,城外已然传来了如潮的喊杀之上。
颜仇顿时酒醒了不少。
一把将这士兵推倒在地,一脚踢翻了桌子,大吼一声道:“好,竟真有不怕死的来偷袭我临亭!真以为我颜仇是吃素的不成!”
说着扫视了一眼下面已经脸色惨白的县令和守将,暗骂了一句孬种,然后又沉声道:“来呀,抬某的大刀!传令下去,集合全城军士,随本将军出城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