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边关奋勇御敌,不但没等到援军,连民间的粮草送到了,京城的粮草也没有到达。m
父皇如今还怪儿臣将匈奴军队放进边关?”
元帝气急,使劲拍了下床板,厉声道:“放肆!匈奴军队深入内地,孟飞虎保护京城,何错之有?
之后若不是孟飞虎的军队攻破开源城,尽剿匈奴人,京城能安稳吗?
你身为边关镇北王,私自入京,置边关安危于不顾,还将朕放在眼里吗?”
夏云泽徐徐道:“父皇是后悔斩杀了孟飞虎吗?孟飞虎还遗有一女,如今是二哥的侧妃。
父皇若是于心有愧,不妨等孟侧妃生了儿子,将之立为皇太孙的好。”
元帝大怒:“你!逆子!”
夏云泽冷冷道:“二哥宠溺谋逆之人女儿为侧妃,尚不得父皇一句逆子。
儿臣抓了谋逆之人,却得了这两个字。父皇,儿臣心寒。”
夏云泽口里说着心寒,脸上的神情却是半分都不动。
元帝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好半天才色厉内荏地道:“你是要逼死朕吗?”
说话间一口气没有均匀,不由得咳嗽起来。
早在二人交谈的时候,伺候的下人们就都散去,此刻房间里只有夏云泽。
夏云泽站起来,扶着元帝,轻轻为他捶背,又端了茶水过来。
元帝就着夏云泽的手喝了几口,再靠在靠枕上的时候,忽然心灰意冷。
“太子的位置,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父子二人,在相处了几日之后,终于将“太子”二字,提到了明面上。
夏云泽回身将茶碗放下,又拿了手巾为元帝擦擦嘴角,才后退一步坐下道:
“父皇如今,还想要立二哥为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