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府尹来压我?”
魏母心系女儿安危,思维异常清晰,眼眸微眯,话锋一转:“我儿媳可是长乐郡主,背后站着的是安王府。你们这般对待我女儿,就不怕我去安王府告状?雪儿只是贪睡些,实在是在屋里歇息。你们若硬闯,就是要败坏我女儿的名声,那我也只好舍了这张老脸,拼上一拼了。”
官兵们面露迟疑,毕竟,动魏府或许尚可,但安王府是皇族血脉,权势滔天,不可轻举妄动。
可正当魏母心中稍感宽慰之际,官兵又抛出了折中方案:“好吧,既然魏老夫人这么说,我们不便直接进入小姐闺房。这样,魏老夫人派个丫鬟进去请小姐出来,总该可以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话得说清楚,如果魏小姐真的是病得起不了床,我们也不能隐瞒不报,否则,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魏母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明白,拖延的余地已经没有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不把女儿叫出来,任何人都会猜到陆雪儿出了问题。
唯一的希望,就是雪儿能够及时醒来,自己走出房门。
“你去把小姐叫醒,她刚睡醒可能会有些迷糊,让她清醒一下再出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魏母对贴身丫鬟珍珠吩咐,语带深意,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与无奈。
珍珠跟在魏母身边多年,自然心领神会,顶着周围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毅然推门而入。
魏母则留在门外,与几位兵士对峙,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内室仍旧一片寂静。
兵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老夫人,看来魏小姐不仅是未清醒,恐怕是真的身体有恙。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执行命令了。”
话音刚落,众人用力推门,蜂拥而入。
昏迷中的魏忆雪被轻轻搀扶出来,珍珠紧跟在旁,眉头紧锁,焦虑不已。
她曾试图用冷水刺激小姐醒来,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片刻之后,魏忆雪才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脸颊泛红,热度明显,显然不宜外出。
珍珠竭尽全力,用尽所有办法,却终究未能成功唤醒魏忆雪。
看着士兵们强行进入,她与魏老夫人并肩阻挡,却明白这样的抵抗不过是杯水车薪。
上有命令,下有强兵,最终,魏忆雪还是被强硬地带离了魏府。
“老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珍珠的声音满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