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在凉亭中,屡屡向她们投来意味深长目光的那位小姐吗?
她朝这边投来一瞥,眼神中的迟疑与闪烁让范悦芸的心弦猛地一紧。
事情的发展正如范悦芸所担忧的那样,那位小姐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主动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陛下,刚才我们在门外等候时,确实有两位小姐提前离开了,若要论嫌疑,她们或许更大。”
她所指的,正是苏雅与范悦芸。
范悦芸性情直率,未曾料到此人竟敢当面编排是非,她们明明还在场中,怎就被无端指认为罪魁祸首?
虽然她们曾短暂离席,但随即宴席便开始了,短短片刻之间,哪里有时间去窃取荔枝?
怒意尚未及发作,苏雅已投来安抚的一瞥,随后从容不迫地正面回应那位小姐的指责:“这位小姐,你说我们擅自离去,然而从抵达至宴席开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引领我们的嬷嬷可以为我们证明。请问,在这样短促的时间里,我们如何能完成你口中所谓的窃果行为?”
面对苏雅的反问,那位小姐一时语塞,脸上写满了尴尬与无措。
苏雅又接着说道:“既然无法提供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又没有旁证人证物证,仅凭一面之词,又怎能随意诬陷他人?”
苏雅端坐不动,言辞不卑不亢,那份从容与坚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小觑。
那位方姓小姐,在众多权贵审视的目光下,尤其是萧延徽那几乎能穿透人心的注视下,不禁低下了头,满脸羞愧,难以自圆其说。
她又怎能坦白,这一切不过是出于对陛下惩罚的恐惧,才试图将苏雅与范悦芸推出作为替罪羊?
这时,平乐郡主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德誉县主口齿伶俐,真是令人佩服。”
她的目光停留在苏雅清丽的面容上,语气中充满了高傲:“县主坚持自身的清白,可还记得长廊相遇时,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所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