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望向苏雅,没有得到主人的示意,便不敢再多言一句,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对魏府行径的不齿。
苏雅此刻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着魏母。
眼前的魏母,早已不见了在长乐堂时的那份傲气凌人,一头掺杂着银丝的发丝,显得格外沧桑,也难怪能轻易赢得百姓的同情与怜悯。
然而,苏雅的心中却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表象。
“首先,我与魏家的那些过往,早在那道休夫圣旨下达的瞬间,便已一笔勾销。至于魏崇楼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偷取我兄长的千机图,此事我早在接风宴上便公之于众,满座宾朋皆可作证,绝无半点虚言。”
苏雅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直视着魏母骤然变得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如若不信,大可将魏崇楼唤来,我们当面对质。此事皇上心中自有定论,你们今日这般上门闹腾,难道是想挑战皇上的英明神武吗?”
一旁的范悦芸,苏雅的挚友,面露不屑,挺身而出,为苏雅助阵:“说对我阿雅姐始终如一,那皇上亲口下旨休夫时的言辞,难道是空穴来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魏家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魏母一时语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指责皇上,那是掉脑袋的大罪,她怎敢轻易尝试,更不愿就此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随着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其中不乏那些曾亲耳听闻那道休夫圣旨的百姓,他们也开始纷纷发表意见。
“皇上圣旨上说得很明白,魏崇楼在守丧期间私纳外室,哪有你们口中所说的那般无辜?分明是咎由自取!”一人高声说道。
这话如同利箭一般,直射入魏忆雪的耳中,她焦急万分,连忙辩解:“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