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算计!”苏雅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我的嫁妆,谁也别想染指,谁要是有这个胆量,不妨试试看!至于蒋璐璐有没有那个勇气,我们走着瞧!”
难道以为忠义伯府只有她一人,就可以肆意欺侮她?
先是用妾室之位羞辱,现在更明目张胆地想让蒋璐璐侵占嫁妆。
最可笑的是,他们一面说着休妻后她将无颜面对世人,却又一面恬不知耻地将正室贬为妾室。
“你真是不知好歹!”魏母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苏雅的鼻尖。
“此事没商量的余地!自你踏入魏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无论是生是死,都是魏家的烙印,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个人的嫁妆?那一切,早已归属于魏家的名下,你没有置喙的权利,也没有质疑的立场!”
言罢,魏母胸膛因愤慨而起伏不定,袖袍一挥,愤愤离去。
回到长乐堂,正值魏泽轩在堂中等候,望见母亲如此动怒,他连忙趋步向前,殷勤地为母亲捶打着因情绪激动而紧绷的背。
“娘,是哪位不懂事的竟敢惹您老人家生气了?孩儿这就去,替您讨回公道!”
魏母斜睨了小儿子一眼,眉宇间满是无奈与恼怒:“还能有谁,不就是你二哥娶进门的那位商贾的女儿嘛!霸占着偌大家业,却不肯为这个家贡献分毫,实在是可恨至极!”
魏泽轩初闻此言,不由微微一怔,随即眉头微蹙,面露不满:“既然是二嫂,就应当遵循妇道,与夫家同舟共济,这样的小事也斤斤计较,实在有失体统!更何况,对长辈不敬,的确是需要好好教训一番了。”
转念想到自己即将踏上远行求学之旅,所需花费颇巨,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忐忑。
“娘,我这次与学子们的聚会需准备不少银两,想来她不会在这方面吝啬吧?”
“她怎敢!”魏母眸光一凛,眼中尽是不容挑衅的坚决,“等你二哥正式下发了贬妻为妾的文书,她就不过是二哥众多侍妾中的一员罢了。若她敢不遵从,看我怎么让她知道厉害!”
听闻此言,魏泽轩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虽然在学问上他无法与二哥并肩,但在同窗之中崭露头角,全凭私下里新华书院山长的悉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