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三下!
岳青菱双手缠成交叉状,硬生生扛下了数次重击,待贺拔钰儿稍有力竭,她便挥动手中的叶形镖为自己争取脱身的机会。
二人像是在比赛摔跤,在地上互相角力几回合,本来贺拔钰儿凭借绝对的身体优势取胜,可是她却越来越力不从心,最终竟然倒伏在岳青菱身上,再不能直起身体来。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贺拔钰儿躺在岳青菱身上,对着她的耳朵有气无力地说着:“我可曾亏待你了?我怎么……没力气了……”
“我……我哪有背叛你!”岳青菱使劲把这副装备了甲胄的躯体挪开,同时回敬道:“方才我在你的臂甲里藏了一根毒针,只要你安安稳稳地把臂甲穿上去,这跟毒针就能发挥作用——这可是苗疆的蛊毒!”
话毕少顷,岳青菱将贺拔钰儿拖行至营帐内的角落,在这个随处可见刑具的地方,她找到两副铁镣铐束缚住贺拔钰儿,然后把账内所有灯火掐灭,藏到伪装成无人在此地的模样。
“快放开我,哥哥他让我守住东大营,你不能……”贺拔钰儿整个人爬在地上,直到此刻她还想凭仅存的体力像条虫子一样蠕动至战场。
“贺拔钰儿,我没有背叛你。”岳青菱拖着贺拔钰儿笨重的身体,这一次,她选择把对方紧紧搂在怀里,“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把我和那名士兵事情看得如此重要,甚至不惜为此与贺拔少将军发生矛盾……但是我知道,全靠你,我才能活下来。所以现在,该换我让你继续活下去了。”
“可恶,可恶的汉人。”贺拔钰儿自是知道岳青菱此举是谓一举多得,其一是明面上为的报恩,来让贺拔钰儿心里难堪;其二是要让前线士兵失去指挥调度,变得更加无组织无纪律。
每念至此,这位鲜卑女将军竟数度哽咽,险些在“敌人”面前掉下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