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兰笑答：“毕春和卫姨妈都在我的手上。”

“老太太撮合盛明兰和齐衡；纵容盛明兰和齐衡私相授受，私定终身；并在知道盛明兰和齐衡余情未了时安排盛明兰和贺弘文相看；齐衡这边还没结束，老太太又让盛明兰接触接触梁晗，接受贺弘文的追求，脚踏三条船，涮着贺家和永昌伯爵府梁家玩的事，明日一早便会满城皆知。”

“对了，邕王快被册立成太子了吧？她的宝贝女儿嘉成县主那可是为了齐衡能掳走荣妃的妹妹的人物，若是知道盛明兰和齐衡有一段情，还是老太太默许撮合的，不知道盛明兰和老太太会是个什么下场？”

“盛长柏为了不近女色的好名声，作践婢女，给她们取名汗牛、猪毫、鸡毫、紫毫、狼毫、兼毫、鼠须的事；给通房羊毫灌剧毒无比的避子汤的事；为了攀附权贵，盛长柏和前一时辰才设计了亲弟拿亲姐的聘雁去赌，害盛华兰遭人耻笑，害盛长枫被行家法，半个月下不了床的歹人顾廷烨处成好兄弟的事，也会传得满汴京皆知。”

“大娘子放印子钱的证据，和征收印子钱时闹出人命官司的证据我也有，还有……”

老太太怒喝道：“够了。”

王若弗盛长柏等人更是眼神凶厉的瞪着李墨兰。

李墨兰耸耸肩，“那好吧，我不往下数就是了。”

老太太咬牙切齿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你可也姓盛。”

李墨兰看着卸下慈爱伪善假面的老太太，粲然一笑，“那又如何，除了阿娘和盛长枫，还有爹爹，这个家里还有谁对我存有善意？除了阿娘，谁还在乎我过得好不好，真心真意待我？”

“像祖母这样除了冷待打压，就是算计漠视的家人，我要不起，更不敢要，我怕我下回不够警醒，不够幸运，叫你们给算计成功，从此身败名裂，下场凄惨，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要远离你们这些一本心思盼着我凄惨的亲人。”

一时间，堂内再次寂静无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一直龟缩在王若弗背后的盛如兰都就地坐下了，这份寂静这才被打破。

盛紘捶胸顿足的悲呼道：“天爷啊，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