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建文纯臣——徐辉祖

徐辉祖,初名允恭,濠州钟离县人,明朝初年勋臣、将领,中山王徐达长子。长八尺五寸,面如冠玉,英姿非凡,有才气,初以勋卫署左军都督府事,袭爵魏国公,往山西、北平等地练兵,并回朝掌中军都督府事。靖难之役时,徐辉祖作为南军主将,于白沟河之战中掩护李景隆撤退,全师而还,又在齐眉山大胜燕军,后被调入南京,淮北南军因此势孤而大败。燕军渡江时,徐辉祖仍带兵抵抗,明成祖篡位后,将其削爵并禁锢于家中。

徐辉祖,徐达的长子,徐达过世后继承了爵位,因为避皇太孙朱允炆讳,明太祖赐名为辉祖。洪武后期,数次奉旨前往陕西、北平、山东、河南练兵,燕王府的阿鲁帖木儿别有所图,被他抓捕诛杀了,回来之后掌管中军都督府。

建文年初,加封太子太傅,将逢朱元璋忌日,燕王朱棣派儿子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入京。等三人到了京城,齐泰请求建文帝把他们一并留下,黄子澄说:“不可以,怀疑他而作此准备,是有害的,不如把他们全部遣返。”徐辉祖此时秘密奏报说:“我的三个外甥中,只有高煦勇猛剽悍而且无赖,他不但不忠于陛下,也会背叛他的父亲,他日一定会成为大患。”惠帝问徐辉祖弟弟徐增寿和驸马王宁,二人都包庇他们,于是将三人遣返归国。朱高煦偷了徐辉祖的马逃跑,徐辉祖派人去抓,没有追上,惠帝听说了,就把他当做亲信。

此后不久,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在战役期间,朱高煦作为燕军主将出力甚多,惠帝说:“吾悔不用辉祖之言!”徐辉祖奉命参加白沟河之战,率军成功掩护李景隆撤退,朝廷命徐辉祖带兵北上,与燕兵交战于齐眉山,南军大胜,斩燕将李斌。南军再次获得胜利,再加上暑热,燕军陷入窘境。这时,朝廷讹传燕军已兵败,京师不可无良将,遂召回徐辉祖,淮北的中央军因此势孤而大败,等到燕兵过江打南京时,徐辉祖还在带兵抵抗。

徐辉祖曾问袁柳庄说:“我不想依赖先祖的荫庇,想要自己创业,可以吗?”袁柳庄对他说:“我看你的气概严肃、冷漠,而且刚强有力,我看您的容貌体态柔媚,没有仪威,气色娇嫩,恐怕会有婚姻上的好事。我看你的鼻子,有伏犀骨贯穿入顶,恐怕难以有什么功业。”徐辉祖说:“说到我的家世,料想没有什么刑险之祸,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呢?”袁柳庄说:“不对,只有酒色财气,虽然不是相法,但实际上是依承于相法。败伦丧节,损名害命,无不是由此而变化的。只有那些大富大贵的人,犯的错误才是最多的,自古以来有巨大力量的人,能够轻视钱财,远离声色,不嗜酒,不动怒发脾气,能够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样的人才具有创业的气概,才是英雄豪杰。譬如陶侃曾经搬运过砖头,他早就怀有了壮志。在相人的方法中,这算是一种方法。”

徐辉祖说:“你说我的身体难以承受磨难,看上去是这样。你说我的鼻相中有不足之处,恐怕不是这样。伏犀骨贯顶,在面相上是能够做王侯的,又怎么能够说是凶相呢?”柳庄说:“那些看相的人只知道伏犀贯顶有好的一面,却不知道鼻梁准头空、鼻窍仰露,也是凶危的征兆。给人看相的道理,与寻找龙脉、寻找山中的墓穴的方法是相似的。伏犀骨贯顶,就是在天中发脉的部位,鼻孔开露,也就是来龙泄气的地方。例如长江大海,源头之水滔滔而来,到了不坚固的滩决之地,堤岸必然有冲垮崩塌的危患。”

徐辉祖说:“我经常看见有鼻孔仰露,却并无凶祸出现的人,这是为什么呢?”袁柳庄说:“面相也并不是一概而论的。额头低平不高隆,如同山的根基又低又狭窄,山脉不宽广弘大,纵然有漂泊的危患,也没有什么大患。鼻梁骨贯顶,鼻梁准头仰露,却是大忌。然而,如果能够守住真气,自然可以镇住凶祸,否则就会出现凶相。把谷物脱落成糠皮,它的精髓仍然存在,这里说的就是神;山高而不崩,是因为有石头镇锁了它,这里说的就是骨。况且虽然你的鼻梁有贯顶之相,看似主富贵,可是遗憾的是你的鼻窍开露,眼神晦暗,命运运行到这个部位上,能够免去灾祸就是幸运了。”

后来,朱棣率军攻打南京的时候,徐辉祖依然率军在抵抗燕军,然而燕王朱棣最终还是攻破了南京城,建文帝下落不明。因为徐辉祖一直和自己作对,并且誓死不投降自己,朱棣一怒之下将他关进大牢里,据史料记载,朱棣曾亲自接见他,并且向他询问相关问题,结果徐辉祖一言不发。当时朱棣差点杀了他,大家要知道的是,朱棣篡权成功之后,对于跟随建文帝的旧臣可是毫不留情的。然而朱棣造反成功后,却为何不敢对徐辉祖下毒手?

据资料揭露,徐辉祖的姐姐是朱棣的皇后,也就是说徐辉祖是自己的小舅子,如果自己杀了徐辉祖,如何向皇后交代。除此之外,徐辉祖可是明朝开国功臣徐达的长子,如果自己贸然杀害徐辉祖,一定会动摇自己的统治,毕竟徐达还有许多旧部在各地统军。坦白来说,朱棣肯定是十分痛恨徐辉祖的,但对他又不能下狠手,最终只得把他放在宅子里软禁起来。据史料记载,徐辉祖因过于悲愤而病逝于家中,年仅40岁,在他死后,明成祖朱棣恢复了他魏国公的爵位,并且以“中山王徐达不可无后”为理由,由其长子徐钦继承魏国公。明神宗时,朝廷录建文忠臣,在南京设庙祭祀,以徐辉祖居首。

徐辉祖,的确是一名不可多得将才,在靖难之役中没有得到建文帝的重用,他的角色更多是一名消防员。当时提出扣押朱棣的三个儿子的建议,还是相当中肯的,可以遏制住朱棣的野心,避免发生战争,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建文帝根本就不采用他的良策,朱棣在篡权成功之后,对待手下的功臣还是相当优待的,比其父朱元璋要好的多,正是因为朱元璋几乎杀光了开国功臣,导致靖难之役的时候,建文帝身边无名将可用,这才给了朱棣可乘之机,否则的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