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表面轻松,实际上压力越来越大。
太史慈年轻,抗压强,耐力好,若是不能尽快将其击败,说不得露出疲态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太史慈韧性十足,吕布一再施压,就是拿不下来!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火热,战圈之外的许褚,目光也不由得被两个人吸引住了……
许褚武艺也不弱,所以他看着,就将自己代入进去了,若是他自己面对吕布,亦或是太史慈,究竟要怎样应对,又是怎样才有机会得胜?
『可以了。』斐潜沉声说道,『让他们停手罢。』
斐潜不想要看到两个人两败俱伤的局面,但是多多少少让双方知晓天外有天,亦或是不是绝对性的武力差距,还是有一些必要的。
许褚便是领命,然后就朝着战圈之内高喊,可惜两个人打得火热,并没有立刻就分来,于是许褚也就只能朝着战圈外侧的兵卒挥手示意。
而另外一边,曹性则是在魏续的敦促之下,开始弯弓搭箭。
曹性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那么强的能力,否则也不会在西域就是满足于吃吃喝喝就好了,外面的什么变化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感觉,直至当下西域就像是崩塌了一样,他忽然就没有办法继续享受下去了。
魏续虽然说努力教唆曹性射死斐潜,可曹性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觉得既然是有骠骑的兵卒要对着吕布下手,那么他顶多就只能是对太史慈反制而已……
『轰!轰!』
连续两枚手榴弹,在荒野之中爆炸,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腾起两道青烟。
巨大的声音终于是让两个打得有些上头的家伙清醒了一些,纷纷勒住了战马,而就在此时,曹性也举起了弓,呼喝了一声,朝着太史慈射出了一箭。
太史慈此时注意力大部分还在吕布身上,然后听到了曹性的一声大喝,才猛然回头,却见箭矢已经到了胸前,躲闪不及,顿时中箭!
一时之间,顿时人人色变!
却见太史慈手抓着箭柄,脸色一变再变,在众人各种不同的目光之下,缓缓的将扎在了盔甲上的箭矢拔了出来,却见到箭矢上面没有箭头,只有一个因为和盔甲撞击而显得有些劈叉了的木头底托。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曹性偷偷的拔了箭头,射出的只是一根没有箭头的箭矢……
即便是如此,也引动了斐潜所带来的护卫,一时之间呼喝着策马齐出,刀枪并举,将吕布等人围了起来,场面一触即发。
曹性高举双手,脸色惨白。
吕布并没有立刻大举反抗,而是将方天画戟收到了身后,勒住战马静静而立,整个人宛如磐石,一动不动,只有眼眸之中透出如同饿狼一般的神色,冷冷的朝着斐潜看去。
『果然如此!』吕布冷冷的发笑,『当初某就不该来这西域!这就是个陷阱!回想起来,真是吕某一大失误。即使如此,便是一起上罢!』
许褚提刀上前,沉声怒喝:『大胆!汝等谋逆,尤不知悔改,罪该万死!』
吕布哈哈大笑,『有罪无罪,不过如此!』
太史慈也说道:『吕奉先!主公好心拜汝为西域大都护,如今西域却是如此境地!汝当有何言?!莫非主公封赏于汝,便也是罪过么?!』
吕布依旧是大笑着,『哈哈,某不过是北地一孤狼!行千里!战万敌!某之功勋,皆出于某胯下马,掌中戟!何来他人之功?!』
『说得好!』斐潜鼓掌而赞,顿时引得众人侧目。
斐潜微微笑着,磕了一下战马,往前走了两步,看这吕布胯下的战马,『奉先兄,这马……可是赤兔?』
『呃……』吕布顿时一愣。
赤兔一号早就已经故去,现在的是赤兔二号。
赤兔马一号是鲜红色,而赤兔马二号则是暗红色的,没有一号的那么显眼,但也是不凡。
『赤兔之名,便是奉先兄所取。』斐潜缓缓的说道,『奉先兄可是记得当时是如何说的?』
吕布沉默着,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记得当初是斐潜带着他到了马场当中挑选了一匹和赤兔相差不多的战马,至于当时说了一些什么,他哪里还记得?
『我问奉先兄此马当为何名,』斐潜笑道,『奉先兄称之亦为赤兔,言名号并不为重,战场之中,乃重其用,呼之而来,当为驱使,直呼赤兔,便知是奉先之马……奉先兄是不记得了?』
吕布吸了一口气,『大概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