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没错。』张辽点了点头说道,『而起上一次的羌人之战,若不是因为黄巾叛乱,天子下令各地自行募集乡勇,说不得各地州郡根本就没有那么的郡兵筹集……只可惜,这各地而来的郡兵……究竟是什么货色,想必你也知晓……各地郡兵会把最好的兵卒送到这里来么?呵呵……』
贾诩微微颔首,然后说道:『因此昔日平羌……羌人倒是没平多少,但是……各地,还有各个将军,自家百战之兵倒是练出来了……受益最大的,便是董仲颖……』
这是汉灵帝时期的一个非常尴尬的事情。
姜隐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问题,只是下意识的比对兵卒数目,然后悲观思维,然而实际上这里面的水很深。
中平元年黄巾之乱,中平二年西羌叛乱,然后一直打到了中平六年才最终结束,也是在那一年,董卓进京。大汉出钱,出力,出人,然后训练出来的兵马,最终击垮了自己。
讽刺的是,围剿黄巾之乱,只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扑杀了黄巾之乱的主体,剩下的也就是一些余波而已了。黄巾2月被迫起义,到了8月间就连张角的棺材都被挖出来重新砍一遍的头,上下行动配合无间,地方协同补给有力,多地乡勇奋勇作战,智谋用计层出不穷……
反观西羌叛乱,从185年打到189年,每次似乎都快赢了,结果莫名其妙又给输了,虽然说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可以说是因朝廷忙于镇压黄巾起义,给与了西北羌乱的契机,但是后面的所作所为么,说是养寇自重可能都是轻的……
姜隐虽然也是凉州人,也是亲身经历过那一段的时光,但是毕竟没有多少涉足其中,如今听闻贾诩叙说这些隐秘的事情,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能,目光有些呆滞的坐着,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贾诩也是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拍了拍手说道:『如今骠骑之意,便是以此为铒,以除西凉之隐患,得百年之靖安……』
『先前之所败,除地形不熟,补给艰难之外,最常见的,便是羌胡以以游斗为主,避开我们正面军队,以千人和百人为队,利用骑兵和地形优势,频频袭击我们的粮草和士兵……』张辽点头说道,『待我们粮草不济之时,便是重新汇集,尾随追击和沿途伏击……因此多有败……』
『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了……』张辽笑着说道,『不仅仅是兵,还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如果他们还用老办法……呵呵……』
……(*^__^*)……
北宫站在大泽边上,望着粼粼的水面。
在他的身后,是羌人的大纛,在大纛之上是一个硕大的羊头骨。两根巨大的羊角斜斜向天,黑色的眼洞,就像是在仰望着这一片的苍穹。
北宫知道那个大纛之上的羊头骨究竟有多么的大,当他拿到手里的时候,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给与的吉兆……
但是将羊头骨安在了大纛之上后,北宫忽然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大了,尤其是站得远一些再去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和原来的那个相比,在视觉上也没有凸显出多少差别来。
就像是这一片的大地,即便是被北宫踩在脚下,也依旧是巍然不动,依旧是……
北宫微微皱起了眉头。
就像是他之前认为上一代的北宫是多么无能,是错过了多少良机,是怎样走过了一条烂七八糟的路,似乎每一脚都踩在了最烂的那个点上,可是等他竖立起这个大纛,正式变成了新一代的北宫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脚下的土地,也不完全都是坚实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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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不是天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