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靠你了。
李监司。
陈岸从未感觉到机会离自己这么近。
他平静的表面之下是快要抑制不住的癫狂。
别笑。
笑了,一切都完了。
陈岸只能在心底不断的的这般警醒自己。
但是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终于……,属于他的牌来了。
“国运会庇佑你的,这也是为什么谭米洛千般万般都不想和监司打交道的缘故。”
陈岸强按自己心中的癫狂,用着竭尽可能最为平静的话语去向李监司说到。
“你知道监司每年的牺牲数量吗?”
李监司皱着眉对着陈岸的话语感到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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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普普通通的监司都会有所谓的国运庇佑,他的同事会有那么多的牺牲吗?
“国运只会庇护你们免遭邪祟侵犯,护命的只有那些能够影响国运的大人物。”
“当然我知道,李监司,你还有很多很多的顾虑不能答应我。”
陈岸边说边走到一旁稍显空荡荡地方,稍微显露一些悲伤的情绪。
“但是正如曾经为了活命那般自私,我恳求你能为我父母报仇。”
陈岸眼角滑过泪水,他的双膝重重跪在地面向着李监司磕头道。
陈岸磕的也很用力,仅仅几下便是头破血流。
这一幕也是令因下跪发傻的李监司回过神,连忙去搀扶眼前下跪的人。
血一点点的滑过他那充斥着杂乱胡茬的脸颊,今日初遇时那双麻木的眼睛因为泪水变的晶莹。
他的嘴唇颤抖的触碰着,像是期待着又像是等待着审判。
自私吗?
这词,这景。
如刀般刺向李监司的柔软的心。
他真的不清楚陈岸是不是在装了。
觉得他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做到这副模样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如果真的是自己每日每夜的回忆,给他添加了一层厚厚的滤镜呢?
脑子都快要炸开来了。
李监司咬住嘴唇。
他在等。
等陈岸再次提起向他人探求谭米洛的真实面孔。
如果说了的话。
那就……一切都明了。
怪哉,此情此景当真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