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来,只见白千道完好无恙站在身后,只是脑袋密布一层汗水。
此时,于清幽和怪熊正在白府外,忧心听着内里声音,原来他们真身早已不在其中。
白千道也是有些焦急,失力,他已把白府布置成大型幻意场所,这层层幻觉,要靠他的内力来操控,可是这恶妇实在是厉害,这般还是难以被迷惑。
不过,他也是在消耗梁月夕力量,让软骨散发挥最大作用,这才能真正制住她。
梁月夕再次暴起,一脚踢来,脚风凌厉不已。
却是她瞬间收脚,一道内力倒逼,让她吐了口血。
眼前竟然站着白无悔,被绑缚起来,呼道:“娘,可恶白千道,把我绑在此,救我……”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还是幻觉……”
她又是内力冲击脑海,眼前果然没了白无悔的身影,却多出白如亮的身影。
白如亮叹道:“月夕,不要杀了,千道确然是白家之孙,那夜十八儿已是与郑玉环同房,只不过被传为未同房。”
“胡说,老不要脸的,你窥觊那贱妇的美貌,对她图谋不轨,太羞辱与我。要不是我,你岂能竞争过商情由,坐上兵部尚书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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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亮面上呈现不堪之色,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也没再敢打她的主意,月夕,千道是白家子孙,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梁月夕冷笑道:“你还念着子孙?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了图谋霸占贱妇,摔死了你的十八儿……咦,不对,不对,这还是幻觉……”
她再次内力冲击脑海,眼前没了白如亮的身影,却多出一道血影。
她的瞳孔大张,目中是深深恐惧之意,脱口而出:“商情由?”
血影向她走来,她不停地后退,泪水流下,说道:“将相侯爵,每一个能登临宝座,身后都会留下一堆尸骨。你当初已为二皇子抛弃,失势已定,为了白如亮能成为兵部尚书,我不得不杀你啊!”
血影继续走来,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爆发出满目毒恨之意。
她站立,泪水急涌,痴痴看着商情由走近,说道:“既然你来找我复仇,我把命给你就是……”
商情由已是走至她的身前,恶厉盯着她,她却是凝视他的面孔,说道:“我想告诉你,我对你依然有情,你生前未能与你在一起,让我最后一刻献给你,偿还对你之孽……”
她突然伸腿缠住商情由,震飞各自的衣裳,滚落在地。
白千道大惊,这还是他的幻意,本是内力不足,欲借此靠近梁月夕,强击她的穴道,让软骨散发挥更多作用。
谁知此女竟然有这隐秘情事,还真入幻,情难自禁了。
这内力涌出,让他难以招架,被强行压在身下……
他一伸手,奋力击碎附近一道矗立的柱子,却是梁月夕已然完全入幻,未能醒来,还……
我靠,乱了,乱了,白千道被强力所控,难以逃脱,而梁月夕在尽情投入。
……
最后时刻,待她……白千道终于得以出力,不停击打穴位,软骨散遍身,她彻底瘫软。
这是在一个井中,梁月夕被禁锢内里,抬头呆滞望着方井之空。
白千道的面孔出现在井上方,静静注视着她,扔下一包食水。
她狼吞虎咽一番,又仰头呆呆望着白千道,一会后,泪水不停流下。
白千道离开,回至厅堂,于清幽在内,说道:“甚防她破了禁制出来,太危险了。”
白千道说道:“无妨,我布下的禁制,虽然弱力许多,她想破开也是万难。”
于清幽又道:“如此关她也不是长久之计,为什么不杀了她?”
“有用……以后有她在闾京,少了许多凶险。”
“你怎么想的?她如此阴毒狠辣,怎么会听你的话?”
白千道微微一笑,说道:“正因为她阴狠,我对她也无所顾忌,心中无碍。最近我炼制的是毒丸,方才已磨粉混入饭食中,看着她吃下,她已为我所控。”
于清幽深深看着他,说道:“夫君,你太可怕了!”
白千道淡声道:“真正可怕的是人世,我这是在无奈自保。”
于清幽点头,又道:“既然如此,还是快放她离去,我还是担忧小姐,若无她节制,白如亮定会再起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