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一声惨吼,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扳,白千道又是一声惨吼,手都被板的脱了节。
只是,他又伸出左手,拔出宝剑,往上一撩。
将官捂着脖子,血水从脖颈中喷出,死死盯着白千道,踉跄两步,轰然倒下。
项千柔惊声道:“你……你杀了他?我们不是死定了吗?”
白千道左手握住右手,用力一抖,手腕处已是恢复,他的面上冷汗直下。
随后,他瞪一眼项千柔,说道:“不杀他,难道你希望被一个幻觉人羞辱?”
项千柔沉默一下,说道:“谢谢!”
“不用谢我,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共度劫难……这宝剑不错,就用来劈墙脱困吧!”
将官前来行不轨之事,应该已是屏退狱卒,便是两声惨吼,都没人前来。白千道用宝剑劈墙,自也没人来打扰,而此剑确然锋利,一会就破了一个洞口,两人逃生而去。
“其实,那六个孩儿还是蛮可爱的,如此死去,我真有些心疼。”
这是在海上,一艘帆船上,项千柔如此说道。
白千道讶道:“又不是真人,再说你也不像心软的人啊?”
项千柔不语,她不是不会心软,而是不会对陌生人心软,被六儿叫了几天娘,心中的柔弱地方被触动,才有了点动心。
帆船驶向毒岛,本是顺风顺水,却是突遇狂风疾浪,在大海上一颠一颠,似乎随时会倾覆。
白千道皱眉问道:“船老大,要不要紧啊?”
船老大是个健壮中年人,充满信心地道:“我使船二十年,所遇风浪颇多,见多识广,相信我吧!”
虽然他这般说,白千道和项千柔看着大浪拍板,俱是担心不已。
耳听骤风呼呼,眼见巨浪滔天,白千道又问道:“船老大,真不要紧吗?”
船老大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道:“客官放心,以我二十年的经验,这都是小风小浪……”
话犹未完,一个浪打来,船老大就无影无踪。
白千道和项千柔对视,忽地都想笑,这船老大是来搞笑的吗?
没办法,白千道亲自掌舵,还别说,他是驾驶类的天才,操控帆船也是很有天分,这就几经风险地闯过了这波海难。
虽然这波险恶闯了过去,两人又都犯愁,风浪把食物和水都冲下海,没吃没喝了。
硬挨了两日,都没遇见一座岛,项千柔虚弱不堪躺在甲板上,白千道也无神坐在船头。
这日,远方飘来一艘孤舟,舟上站着一个女子,恬然美致,远远望来,就似大海中的精灵。
白千道倏地站起身,遥遥望去,目光凝然。
项千柔爬起身,努力分辨那方人形,然后惊讶。
“她……她是那个车秀清?”
“是,这是她的心劫,她在度劫。”
车秀清望着这帆船,面色讶然,直待小舟驶近,她一个纵跃,便跳了过来,紧盯着白千道,说道:“你似乎面熟,或许存在我的梦中。”
度心劫的车秀清,只有她自己的劫梦,已是另一个人生,自然不认识白千道,但不妨碍她感到他面熟。
白千道笑问:“你是车秀清吗?”
车秀清面色一变,说道:“你如何知晓我的姓名?”
“我是梦中获知,那是一个真实的梦境。”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