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彻底关上门,把傅明晖忍不住的哽咽留在了外面。
回去的路上,四人一直沉默着,直到云柯憋不住的叹息道,“娘的,执行这么多次任务,就这次成功了也不高兴,心里像压着大石头一样。”
“已经搬开了。”李渔平和的声音响起。
他语带双关,指的是李梅心上的石头。
不管多么极致的悲伤痛苦,也需要倾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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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中毒的人,拔毒的过程可能很疼,甚至要生生挖掉创口,但只要毒性没有了,就会慢慢好起来。
就算那伤疤和损伤一直留着也没关系,至少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等他们回到酒店,云柯和李渔却叫了车要离开。
“有一位玄门的前辈就住在邻镇,跟我们都有渊源。”李渔解释,“我们连夜过去,明天一早就能拜见。也已经订好了明晚的班机,不会耽误正常工作。”
“要么主公批我们两天假?”云柯皮了句,“那我们就可以慢悠悠的,还可以品尝一下当地美食。”
罗昭没说话,就指了指门。
“小气。”云柯咕哝了声,和李渔离开了。
而哪怕是才做了正确的事,救了人心,傅明晖仍然提不起精神,没多说什么就洗洗睡了。
然后,她做了梦。
哪怕是在梦中,她也知道那是梦。
不是边界,不是事实。
她梦到坐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那白色的秋千上。爸妈要去参加婚礼,问她要不要一起?
她不想去。
爸妈就相携离开,临走前,还回身望了望她。
她记得当时她没有抬头的,因为游戏玩到最关键的时候。
因此,她没有看到爸妈最后一面。
但这次,她抬头了。
爸妈对她温柔地笑着,挥手。
似乎有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的神情安宁而慈爱。
哪怕不舍,却也释然。
他们说。
“宝贝,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