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重新坐好,轻轻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将前任岚州州牧钱井利,以及曾在岚州衙门任职犯下罪行的犯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衙役们将另外一群人押上了公堂。
众多犯人都在跪在堂前瑟瑟发抖,脸上满是后悔之色。
而为首的钱井利则是站在原地,向杜宁投去了极其不服的目光,甚至还觉得自己好像是受了委屈一般,流露着愤怒之色。
旁边还有一人跪着,也向杜宁投来了求饶的目光。
此人不是别人,竟是岚州的州丞邢峰。
除了前任州牧钱井利之外,身为州丞的邢峰也收了众多世家中人的贿赂,自钱井利落网之后,大儒殿顺藤摸瓜,把邢峰等人一网打尽。
杜宁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些人,一时之间也是觉得非常好笑。
刚来岚州城不久,杜宁也与这些官员们把酒言欢。
如今这些官员都成了阶下囚,成了人人喊打的贪官污吏。
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才把整个岚州城搞得乌烟瘴气,让许多被欺负的人有冤难伸,有仇难报。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在背后作为世家子弟的保护伞,那些飞扬跋扈的世家子弟才会变本加厉,无所顾忌,甚至能够公然践踏法律。
如此穷凶极恶的官员,不杀之又有何用?
杜宁向这些人投去了极其厌恶的目光。
“杜君饶命……杜君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都靠我一个人吃饭呢……”
邢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简直是要多悲惨就有多么悲惨。
“住嘴!”
杜宁呵斥一声,然后张开卷宗,朗声念道:“人犯钱井利、邢峰人等,在岚州衙门任职期间,收受世家贿赂,纵容世家学子欺压百姓,践踏人族律法,致使诸多寒门学子饱受欺凌,上负圣院,下负黎民,犯下诸多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