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老夫与死地!”
郑朝阳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看向杜宁的眼神充满了愤怒,脸上满是不服之色。
“好一个戴罪立功,你身为大儒尚且不能为无辜者做主,也不能为受害者伸冤,就算是放你前往三界山,也只会勾结异族残害同胞,有什么资格戴罪立功?”
杜宁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讥嘲之色,非常的看不起郑朝阳。
“说得好!像郑朝阳这种人,就算是去了三界山也只会勾结异族,因为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黎民百姓,岂会为我们人族而战?”
“没错!这种人死不足惜,杀他一个郑朝阳,比放郑朝阳去三界山勾结异族还要有用。”
“绝对不可以放过他,这种人实在是穷凶极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许多人纷纷开口,都不想杜宁放过郑朝阳。
郑朝阳顿时气炸了肺,没想到会被杜宁如此污蔑自己的道德人品,居然说放他去三界山戴罪立功也只会和异族勾结,这是对郑朝阳最大的侮辱啊!
“岂有此理!杜宁,你不能如此污蔑老夫,老夫是人族人,绝对不可能会做勾结异族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你岂能如此羞辱老夫?”
郑朝阳愤怒的大吼,整张脸看起来是一片通红,极其的难看。
“人族人?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杜宁大声道:“你身为儒道大儒,与衙门官吏互相勾结,纵容世家读书人欺辱寒门学子,你身为岚州文院的院君,不仅没有为百姓们支持公道,反而帮助世家欺凌寒门,当着岚州城诸位读书人的面,当着岚州城诸位父老乡亲们的面,你哪来的脸皮敢说自己是人族人?如果你是人族人,你为何要帮助恶人欺负善人?恶人与善人之间,你选择与恶人为友,与善人为敌,那么人族与异族之间,你岂会选择与人族为友?岂会选择与异族为敌?”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啊!”
郑朝阳全身颤抖着,他红着眼睛,对杜宁说道:“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岂能混为一谈?”
“这确实是两码事,但也可以当作一码事看待,你为恶人出头而不为善者撑腰,为了一己私利能够践踏法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朝阳,本官想问你一句,如果是你的孙子在文院里被人欺负,如果是你的孙女被人欺凌,你会怎么做?”
“老夫……老夫……”
郑朝阳瞳孔微微一缩,如果有人敢如此欺负他的孙子和孙女,他一定将作恶之人抽筋扒皮,让那些恶人知道大儒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