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孔承安,是跟你一样即将参加诸国试炼的儒道进士。”孔承安倨傲道。
杜宁心想果然是孔家的人,因为他第一次来圣院,也就与孔轩有过节,除了孔家和辽国的学子以外,没有谁会闲着没事找自己的麻烦。
而且以孔家学子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查到杜宁的寝室所在,想要找上门来轻而易举。
这时又有另外一个人开口道:“在下柯鸿威,前来拜访云国学子,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杜宁也没有想到柯家人居然也一起来了,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但他更相信孔家与柯家的学子一同找上门来绝对不是偶然。
“原来是孔兄和柯兄,你们两家人找我有什么事吗?”杜宁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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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承安看着杜宁道:“我孔家大学士孔誉先生曾拜访云国,可是在你们云国的金銮殿上,你曾经对他出言不逊,甚至不将我们至圣世家放在眼里,可有此事?”
话音落下,其身边的孔家学子纷纷怒喝起来。
“姓杜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孔家的大学士如此无礼!”
“大逆不道的家伙,你这是在蔑视孔家,蔑视众圣!”
“你该当何罪!”
田飞鹏和傅岳二人都变了脸色,他们只知道杜宁得罪过辽国半圣世家,却没听说过杜宁连孔家学子也都得罪。
真是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田飞鹏上前一拱手,说道:“孔公子,以杜兄为人应该不会做出对你们至圣世家不敬的事情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孔承安投以警告的目光,语气十分的不屑和轻蔑,明显就没有将田飞鹏放在眼里。
“在下田飞鹏,这位是傅岳,我们是杜兄的同舍。”
“原来只是同舍而已,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你们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吧!”孔承安命令道。
田飞鹏面露苦笑,都说孔家的年轻人自视甚高,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傅岳却是说道:“这里是圣院,是众圣所在之地,可不是你们孔家的后院,不管你们做什么事情都得按规矩来,否则我们有权请圣院裁定。”
“大胆!”
“放肆!”
孔家人立即大喝出声,他们是至圣世家的学子,曲阜书院更是孔圣创办的书院,因此,孔家人来圣院自然犹如来自己家一般。
现在听傅岳如此狂言,他们的心里顿时感到非常的不满。
柯家人在一边看着热闹,面带讥嘲的微笑。
柯鸿威笑着道:“你们真是不知好歹,竟敢对孔兄不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圣院。”
杜宁立即道:“你说得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圣院!”
同样的一句话,却让人好像听出了两种不同的意思。
柯鸿威的意思是,在圣院这个地方,凡事都得礼让孔家人。
而杜宁的意思则是,即便这里是孔圣开创的曲阜书院,也不是孔家人可以仗着身份胡作非为的地方。
“我们是孔家人。”孔承安倨傲道。
“那又如何?”
杜宁神色从容。
当年孔圣也是获得许多家族的资助才成功建成曲阜书院,因此,孔圣从未将曲阜书院划入自己或家族的名义资产之下。
孔圣创办书院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天下的百姓能够接受儒道教化,人人都能够成为知书达理且有多方面能力的君子。
经过这么多年下来,曲阜书院已经是属于整个人族的文院,而不是孔家的私塾,所以人们才会以“圣院”作为通称。
不然的话,曲阜书院也不会在人族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圣人坐镇孔城。
“那你可知圣院的夫子是谁?”孔承安讥笑道。
“知道,是你们孔家的衍圣公,儒道四品境大儒‘孔淳风’先生。”杜宁从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