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他们逃了,不知躲到了哪里,这才过了多久,竟然还敢过来!”
“任兄威武!白兄威武!”
吕豆侠惊叹着,望向任我狂的目光充满敬畏,望向夜寒君的目光里,却是惊疑不定。
任我狂是堂堂正正,正面硬刚。
可白鸦不过是第1位阶的眷主,照理来说这样的战斗他插不上手,甚至有可能变成累赘。
谁能想到,他不仅出手,还是一击必胜。
这不仅仅是权能的诡谲,还有对于时机的预判和把握,稍差一点,便无法达到同样的效果。
当然,这都不是最惊艳的。
孙无礼上一次之所以能溜掉,凭借的也是「逃脱」。
白鸦突然召唤契约眷灵,竟然挡住。
这到底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爆棚,还是眼光之毒辣,已然远远超越他们这两个第2位阶的眷主?
吕豆侠实在吃不准。
毛矛崇没心没肺的,喜上眉梢道:
“孙无钱死了,孙无礼活捉,这是大功一件!”
“我们把他们盗来的矿石还给幸存者,剩余属于他们的资产,还有他们的悬赏狩猎金,就算四个人分一分,那也是不小的数目呢!”
夜寒君轻轻点头,回收默,耳畔絮絮叨叨的声音顿时消减。
“诶,任兄和白兄的契约眷灵,都很特殊的样子……”
吕豆侠意犹未尽,比起一笔可观的灵石,他更好奇两人的搭配,怎么给人一种严丝合缝的感觉。
对于这一点,任我狂和夜寒君,自然不会详细解答。
随便几句搪塞过去,吕豆侠陡然惊醒,意识到这是属于眷主的隐私,哪能随随便便往外透露。
“哟,豆子!崇子!”
“这两位有点面生啊,新来的哥们?”
“咦,逮了一个人?好家伙,这不是孙无礼吗?连他都给抓住了?!”
……
押送孙无礼的过程中,一行人几乎横穿第三区。
矿洞里担任执法者的,不可能寥寥几人。
光是第三区,就有两百人分散在各个位置挖矿。
第2位阶的高阶执法者,保底也有十二人。
第1位阶的普通执法者也有,但都属于兵卒。
夜寒君目之所及,往往是一两个高阶执法者作为领队,后头跟着三五个小兵。
“孙无礼?这不是臭名昭着的强盗吗?”
“不仅仅活跃在我们矿洞,还经常在镇外偷鸡摸狗,干了不少遭人唾弃的恶事。”
“拿去处死吧,最好公示于众,让那些心藏不轨的人好好瞧瞧,谋财害命最终的下场!”
第一天的夜晚,陈迈特意寻到任我狂和夜寒君,慰问矿坑生活是否习惯的同时,大肆称赞今日的战果。
说实话,他很意外。
任我狂这才升入南院多久,竟然能够力压霞照大成的爆角狼。
这岂不是意味着,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角逐十骄的名额了?
还有还有,这个其貌不扬的白鸦……也很惊人!
听吕豆侠、毛矛崇汇报的时候,陈迈严重怀疑自己走眼了。
白鸦竟然有能力跨越位阶作战?
甭管他是如何做到的,有这样的战绩,便是最好的说服力。
“找个地下房间歇息吧,会有人顶上巡逻的岗位,十二小时后再由你们轮换。”
小主,
“好,陈大哥再会。”
任我狂抱了抱拳,与夜寒君一道离开。
地下的环境比较简陋,纵使是高阶执法者,也没有专属于自己的房间。
一般都是哪里空着,就往哪里住。
而且,很可能不是私人的,两三人住一起,再正常不过。
借着感知力,夜寒君挑了一个位置比较偏僻的地下房间,确认周身无人。
任我狂召唤生死门,开启今日份的死亡挑战。
如今的生死门内,早就有各式各样的霞照级战斗化身。
每日宠幸一个,然后被其杀死,成为了任我狂每天最期待的训练内容。
没别的原因,在门内的世界,他可以随意动用「爆炸肌肉」这样的拼命技能,不需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倘若不小心战死,那便吸取战死的经验,再接再厉。
倘若连战连胜,那便享受战斗的欢愉。
如此磨砺技艺,一天能顶过去的十几天,内心的充实无可复加。
“轰隆隆!!”
鲜血祭坛浮于夜寒君的面前。
每隔数日,等到默身上的增益光环消失,他都会进行新一轮的献祭。
“灾厄的容器、苍白的毁灭者、徘徊生与死的融合魔种——吾将「腐烂魔液」奉献于你,愿你长寿不死,永享痛苦!”
“哦吼吼吼!痛!好痛!太痛了!”
惨遭魔液浇灌身体的末日使者,白色的绷带不断腐烂脱落,更有发黑发烂的肉块跟着脱离。
它浑身抽搐,却又发出变态的笑声,无比沉浸于自我的毁灭。
“太痛了!我要报答你!你是我的恩人!与我一同享受痛苦吧!”
“噗!!”
花烛昙花一现,一招狂啸尾刺轰碎默的脑袋,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钟。
近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行动起来愈发的得心应手。
“刷——”
夜寒君回收花烛,扫了一眼默的状态。
除了「虚假的死亡」,新增的「腐烂毒素」,便是这一轮献祭的馈赠之物。
这个效果同样体现在绷带上,接触绷带的敌人将会同时承受毒素的侵蚀。
也许只是一次简单的缠绕,目标眷灵的皮肤屏障就会完全破裂,连带着底下的血肉、经络、脏器……以更快的速度衰竭。
“噗通——”
默倒在地上,三眼乌鸦飞下来治疗。
夜寒君将它们收入契约空间,转而让瓜瓜变成他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进行人类语言的学习。
“来跟我念,kuang——矿,dong——洞,矿洞,指的就是我们今天来的地方。”
“矿洞!”
瓜瓜张嘴,发音准确。
但是下一秒它就在开小差,眼珠子瞄到任我狂那边,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认真一点!”
夜寒君敲了敲木头桌子,把它的注意力拉回来,再道:
“qiang——强,dao——盗,强盗。”
“强盗!”
瓜瓜学舌,字正腔圆。
夜寒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一种坏蛋,也是一种职权。”
“坏蛋!职权!”
瓜瓜变成的是夜寒君的形象,每一次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