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草对你的妻子没有丁点用处,她的病不在于药在与红家的孽障。红家夫人为何都这般红颜薄命,倒难为你们红家男人背负这情深似海的好名声。”
她们只是没了命,你们可是失去了一个所谓的爱人而已。
红家夫人她们走后,也没有耽误你们上青楼寻欢作乐对着窑姐儿缅怀故人。
真是狗屁的情深不寿,真够讽刺…
听到这句回答时,二月红分明心中早已有答案,也并不意外,看着女子自顾自转身离开。
“短命的那个人我不希望是你,这是我欠丫头的,我自己来还。等一切结束了,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尤,只求你身边有我一席之地。”
“你怎知当初顶着压力选择了我,我会屈服于命运。分明是你先放手的,好似现在情深似海左右为难不放手的也是你。你们男人,既要还要。可真真是欲壑难填…如今,又巴巴儿到我面前演什么念念不忘的剧情?”
“因为,我怕你的身边人多得站不下。再也没有我的位置,药草有没有用我也要取回来。为了心安也好,为了别的也罢。月,我永远不会放手的。”
“二月红,你该明白,永远这个词,本身就是悖论。”江南念拈起一支残花盛极而衰,落红点点。
“世间的一切,在时间面前,都是虚惘,最终归于灰烬。你们的永远却不是我的永远,所以有什么意思呢?”
俩人背道而驰,她往里他往外。
二月红分明也没有回头,却又顿下步子道:“所以,我们也好,你也好,这样就好。”
就这样吧,张星月,不要爱上任何人。
不要爱上任何人,否则,我恐难以自控,不知会做出何等事情。
毕竟,二月红年轻时之桀骜不驯,不亚于陈皮,论心狠手辣,亦不遑多让。
江南念不再理会他,飘然离去。
五爷抱着三寸丁,远远望着二月红与那女子擦肩而过。
念及张家明月那绝世之容颜,实非俗世所有,对二爷的不甘与执着,倒也多了几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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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祈山手持一个盒子,递与二月红,道:“二爷,言定之事,我将山鬼图与拍下的药草交还于你。无论结果如何,之后你需随我等下矿山。”
二月红低垂双眸,寒意森然,语气却甚是温和。
接过盒子,打开观瞧一眼,又放了回去。
“我既已言明,自当守信。这山鬼图本就是我之物,不过是佛爷强取豪夺罢了。如今物归原主,无需摆出这等高高在上的施舍之态,平白令人恶心。”
张祈山幽沉的目光落在那山鬼图上,别有意味的一笑。
“图算什么,余生二爷可望图兴叹。我张祈山要的从来都是她的人,心不在我这里又何妨。”
“佛爷,果然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这等魄力与胸襟不是常人能有的,我自然求的是故人的心里有我。”
二月红这话讽刺佛爷图美人的颜色,他二月红要的是真情实意。
“好说,好说,二爷,那就山高水远各凭本事了。”
“佛爷,世事无常,我总能等到她的回心转意。”
俩人打着心知肚明的机锋,短暂的交锋之后二月红告辞带着陈皮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