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还有她手中短斧上残存的干涸血迹,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陈欢似有所感的看向他,微微一笑。
“我身为一个修车小妹,随身带一把斧头,很合理吧?”
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玩梗?
杨光认真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欢笑容一点点收敛,随即叹了口气。
现在他已经被卷进来了,再隐瞒他也没什么意义了,她干脆决定全盘托出。
“对方是哈城四大家之一的樊家。”
“前天樊家的继承人樊余年说有意购买纺织厂,约我在繁星会所见面。”
“可我去了后他们想要对我施暴……”
陈欢有些焦急的解释了一句:“但是我没有让他们得逞。”
说完,她声音又低了些道:“我反抗时,一不小心捅了樊余年三刀。”
一不小心……捅了三刀?
这个念头在杨光脑海中一闪而逝,他低声问道:“你有没有事?”
察觉到他语气中只有担忧与愤怒,并没有因为她被施暴,从而对她而产生反感厌恶等情绪,陈欢松了口气。
这正是她一直所担心的。
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即便在悲剧中自己女朋友所扮演的是受害者的角色,他们依旧会产生厌恶。
即便女生并没有被怎么样,可很多人依然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陈欢轻声道:“被打的有点疼,但是没什么伤。”
这句话她说的略微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确确实实受伤了,身上被打的淤青深夜的时候疼的她都睡不着觉。
杨光还想说什么,可这时屋外传来的阵阵拍门的巨响。
他脸色一沉,伸手去拿陈欢手中的短斧:“我来!”
陈欢侧身躲过,开口道:“这个我用顺手了,你找别的。”
还有,你得给唐禹他们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下这里的情况,让他们快一点来。”
杨光一愣:“唐禹?”
陈欢点头,嗯了一声。
“他昨天回哈城了,纺织厂我不准备卖了,而是拿着纺织厂入股盛唐。”
“刚刚我们约好在路上碰面,然后一起去纺织厂,他们这会应该就在路上,让他们来救我们!”
“好。”
杨光消化掉她的话,依言给唐禹打去电话。
门外的人听到屋内的说话声,此时已经开始砸门。
不知道他们拿的是什么工具,每次轰击在门上,都会将门砸的一阵震颤,门框处灰尘碎石簌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