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怒之下,也是怒了好几下。其眼角的皱纹跟着跳动了起来,显然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想来,他也是和先前的族长闹了很大的摩擦,更甚者是牵扯上了人命。
莀等四人不明其中原由,只是老者大骂了几句,便默不作声了。
许是发泄了一通,发现自己已然没有继续发泄的念头。
湮柯没空听老者弯弯绕绕,不耐烦道:“搞什么啊,要么别说,要么就全说,吊着别人胃口算是什么意思。”她的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烦躁之色。
老者听了这话,脸色渐渐铁青了起来,那表情仿佛能滴出水来。
莀眉头蹙起,担忧道:“真的只有柯才能......”
澐立马打断了他的话:“暂时不行,柯还有未了的事。要是成了族长,那真连自由都没了。”
他自是知道柯对于弈的感情,于情于理,都不能让柯成为帝宏复兴的牺牲品。
柯的眼神涣散,显然是不愿的。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对于成为族长这件事,他感到无比的茫然。
能帮上帝宏自然是好的,可代价是失去自己的天性乃至自由。
可老者咬着过去不放,要说服他做帝宏的统领者,恐怕难上加难。再者,年事已高,就算是成了族长,也不可能长久下去。其他处有没有帝宏的幸存者,委实难说。
对于眼下情形,梵天的提议却犹如一张诱人的馅饼。既不限制自由,又能和弈待在一块儿。由着帝宏恶化,真的是柯想要的结果吗?
老者见沧溟殿下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有什么怨念也是些虚无的东西。即使计较一番,但暂时是找不到发泄的对象。
老者将丢在地上的农具拿了起来,又将其靠在墙角。叹了口气,他才道:“好了,老夫并非无情之辈。这沧海桑田只是一瞬,该释然总归是要释然的。我枨,也是算是要做件有意义的事。”在他的话语中透露了自己的名字。
许是时间久了,枨这个称呼都变得实为陌生。
湮大笑,随即道:“也是说,你决定要担以重任了?”
她的笑声在这安静的竹林小屋中显得格外突兀。
枨摇了摇,沉声道:“说什么重不重任的,本来那位子便是老夫的,只是被那小人诓骗罢了。”
柯走上前,连忙问:“那时我尚且年幼,不知长辈之事。您不妨细说一番,好让我挚友分析一遍。”
枨挽了挽衣袖,将手搭在了柯的肩膀。还未等柯反应过来,他道:“你倒是幸运,能活着回来。其实,初见你时,我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晚我本该问一下你的身世,可.....嗐,是老夫多言了。你们应该是想了解下帝宏的以前。我便不好隐瞒了。”
一千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