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气极反笑:“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我穿便装,你没有认出来,情有可原。但你作为司令部警卫部队的军官,不可能连司令员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在第53集团军里,别说是司令部的警卫部队中的一员,就是下属各师的每名战士,都知道我的名字。”
索科夫的这番话,让假上尉彻底哑巴了。
既然第53集团军的司令员都坐在自己面前,自己再冒充司令部的警卫部队中的一员,显然是不可能的。
“现在,你可以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了吧。”警长语气严厉地说道:“假如你继续顽抗的话,我不介意会采取一些严厉的措施。”
谁知警长的话刚出口,假上尉就慌了:“不要,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你身上的军装,是从哪里来的?”警长问道。
“偷的。”
“在火车上。”假上尉回答说:“我当时乘坐火车从莫斯科返回下诺夫哥罗德的时候,遇到了一名上尉,他就是第53集团军的。我趁他熟睡时,偷走了他放在窗边的军装。”
“军装里有军人证吗?”
“有的。”假上尉说道:“不过我担心露馅,从包厢里出来,打开走廊上的窗户,把撕碎的军人证扔了出去。”
“听房东说,你还有妻子和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不是我的妻子和儿子,”假上尉说到这里,见面前的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便继续往下说:“维多利亚,就是房东以为是我妻子的人,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当时我看到她带着一个孩子,坐在硬座车厢里,就觉得如果能和对方搭上关系,对我今后的行动,能提供一些帮助……”
“提供什么帮助?”警长严厉地问道。
“当然是提供掩护。”假上尉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要知道,如果身边有女人和孩子,我要实施偷窃,就会更加容易一些,而且还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你主动搭讪维多利亚,她就没有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吗?”
“没有。”假上尉摇摇头说:“毕竟战争刚结束不久,女人对穿着军装的男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再加上我穿的是上尉的军服,胸前还佩戴有勋章,更是让她对我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怀疑。到了下洛夫哥罗德之后,她就与我一起下车了。”
索科夫搞清楚眼前的假上尉,居然是一名窃贼时,不禁来了兴趣,他迫切地想知道对方是如何行窃的,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下洛夫哥罗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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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假上尉摇摇头,回答说:“我是斯摩棱斯克人,战争爆发之后,我和父母一起被疏散到了下洛夫哥罗德。后来他们相继病死,留下我一个人,我就开始了自己的行窃生涯。很不幸的是,我在42年初,就被有关方面抓捕,然后判了三年徒刑,送到西伯利亚进行改造。我在火车上遇到维多利亚时,正好是我刑满释放后不久。”
“原来是这样。”警长继续追问道:“那你释放之后,是如何行窃的呢?”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身边有一个女人和孩子,看起来像一家三口,能降低别人的警惕。”假上尉说道:“我通常的做法,就是找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租一间房子,带着维多利亚和她的儿子住进去。然后平时和左邻右舍搞好关系,通过交谈,了解他们家里的情况。如果可能的话,我还会找借口进入他们的家里,看看他们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没想到,假上尉每次行窃点的踩点,居然做得如此别出心裁,便再次问了一句:“难道你的那些邻居,就从来没有对你产生过任何的怀疑吗?”
“没有。”假上尉自信地说:“我身上的军服,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护身符。那些人看到和他们打交道的人,是一名佩戴着勋章的军官,自然不会有任何的警惕性,甚至会主动邀请我到他们的家里去做客。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更加方便地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
“就算你了解了别人家里的情况,要想闯进去行窃,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直没有说话的局办主任,此刻也开口问了一句:“你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做到成功入室盗窃的?”
“是啊。”听到局办主任这么问,警长也附和道:“你老实交代,你是如何实施入室盗窃的。”
“其实很简单。”假上尉表情轻松地说:“要想进入他们的家里还是很容易的,只要想办法把他们支开,我就能实施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