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渡河器材,就没法渡河。”扎哈罗夫一脸为难地说:“这两个集团军选择的渡河点,虽说水流平缓,但河面太宽。如果是在夏季,倒是可以组织部队泅渡,但如今已经是十月了,河水冰凉刺骨,下水的指战员恐怕不等上岸,就会被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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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哈罗夫的话提醒了索科夫,十月差不多已经是俄罗斯的冬天了,也许再过两天就会下雪。让指战员们在刺骨的河水里,游过上千米的河面,恐怕会有不少人上岸时都被冻僵了。人都被冻僵了,上岸还怎么作战,摆在岸边让德国人当靶子打吗?
想明白这一点后,索科夫的心里开始打鼓,假如近卫第7集团军左右两翼的部队不渡河,那出兵掩护新登陆场侧翼的任务,早晚还是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扎哈罗夫似乎猜到了索科夫的为难,开口说道:“索科夫将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就给司令员打电话,问问他的意思如何,再考虑是否由你们出兵支援新登陆场。”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索科夫又能说什么呢?只能嗯了两声,随后放下了电话。
看到索科夫放下电话,心有余悸的萨梅科小心翼翼地问:“司令员同志,扎哈罗夫将军都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索科夫苦笑着回答说:“当然是想让我们出兵去掩护新登陆场的侧翼,使近卫第7集团军的部队不至于腹背受敌。”
“那我们的进攻怎么办?”萨梅科着急地问:“命令部队取消吗?”
“先不要着急,我的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安慰对方说:“扎哈罗夫将军说立即给司令员打电话请示,没准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们就耐心地等消息吧。”
“我担心万一进攻计划要是取消的话,我们派到帕夫利什城里的一营,就会成为一支孤军。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敌人歼灭。”萨梅科说完这话后,向索科夫请示:“司令员同志,趁着一营还没有进入城市,您看能否给米海耶夫大尉发给紧急电报,让他们立即撤回来?”
“来不及了,参谋长同志。”索科夫的心里虽然也有这样的念头,但转念一想,这么都没有和一营取得联系,没准他们已经进入了帕夫利什也说不定。此刻给他们下命令撤退,反而会增加他们暴露的危险:“我们不知道一营如今在什么位置,如果贸然发电报命令他们撤退,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如果我们的进攻被取消,这支深入敌后的部队,就会成为孤立无援的孤军。”萨梅科提醒索科夫:“难道您想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部队被敌人歼灭吗?”
“他们都是我的部下,你觉得我会见死不救吗?”
索科夫说着抓起桌上的烟盒,直接撕开包装,从露出来的香烟里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把剩下的香烟扔在桌上,拿起火柴准备点烟。可能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的缘故,连着划断了好几根火柴,也没能让火柴冒出火苗。
见到索科夫有些失态的表现,萨梅科意识到自己错怪了索科夫,对方和自己一样,都为深入敌人的一营担忧。他伸手接过了索科夫手里的火柴,划燃一根点燃了香烟,随后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司令员同志,那我们现在能做点什么吗?”
“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等待。”索科夫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后,咬着后槽牙说:“看科涅夫司令员是怎么打算的。假如他决定让我们去掩护新登陆场的侧翼,原定的进攻计划肯定会被取消,到时再想办法通知一营撤回来。当然,临走之前,要摧毁德军的物资转运仓库,任何东西都不能给他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