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秀笑着打断。
“皇后不必多言,朕意已决。你且放心,朕只是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罢,刘秀便不再理会众人,径直朝御花园外走去,背影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洒脱和释然。
……
半个月后,富春山。
夕阳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富春江上,几只白鹭低飞,划过水面,留下一道道涟漪。
江边垂柳依依,绿意盎然,景色如诗如画。
在一处僻静的江湾,两位老者并肩而坐,手持鱼竿,静静垂钓。
一位身穿粗布麻衣,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仙风道骨,正是隐居多年的严子陵。
他身姿挺拔,仿佛一柄藏锋的宝剑,隐于山野,锋芒内敛。
另一位则是一身布衣,头戴斗笠,刻意遮掩着帝王的威严。
他年已花甲,却依然精神抖擞,眉宇间英气逼人,正是微服出行的光武帝刘秀。
他一身轻松,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少年时代。
“子陵兄,你这隐居的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啊!瞧瞧这满身的‘仙气’,怕不是要羽化登仙了吧?”
刘秀看着严子陵,忍不住打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羡慕。
严子陵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陛下说笑了,草民不过是山野村夫,哪比得上陛下您,日理万机,‘治国安邦’,指点江山?”
他故意加重了“治国安邦”四个字,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揶揄。
仿佛在说,你不好好在皇宫里待着,跑到我这山野之地来凑什么热闹。
刘秀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子陵兄,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
想当年,你我同窗之时,你可是没少‘蹭’朕的饭食,怎么如今还跟朕客气起来了?”
他故意提起当年两人同窗时的糗事,想要拉近彼此的距离。
“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