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微微颔首,姿态恭敬地踏前,轻声在皇后耳畔低语:“臣妾已经派人联络了本家和皇后您的西陵家,劝说各位大臣鼎力支持三皇子与萧家的婚事。”
“可有进展?”皇后挑眉悄声问道。她表面一副静心平意之态,但其实内心已然心急如焚。
如今,朝堂之上议论储君之势,并未因为三皇子的禁足而消减。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倡议,要推选六皇子岑逸礼为太子。每当此念,皇后便感到焦虑不安。
“这是自然,户部的李大人和吏部的房大人都已表态,就连钦天监监丞我也疏通好了。”顺妃小心说道:“到时候会以天象之说促成这门婚事,皇后您便安心吧。”
皇后听了顺妃的话,方才唇角微启,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 * *
此时,五皇子的福宁宫收到了一封密函。
“可知是何人送来的?”五皇子接过太监递来的信件,询问道。
“这信是随着给各宫分发的糕点一并送来的。”太监如实禀报道:“估计,是有人在途中偷偷放进了咱福宁宫的点心盒中。”
“废物!连本殿下要入口的东西也看不住。”五皇子怒斥道,看着眼前的糕点多少有些担忧,于是下令道:“拿走拿走,全部倒掉!”
宫婢和太监迅速将已摆放在桌上的糕点全部撤走。
五皇子仔细看着手中的信件,猜不出是出自何人之手,几番犹豫还是决定将其拆开。
写这封信的不是别人,正是岑思卿。
五皇子看着信函的内容,不由得笑出了声。
“岑思卿啊岑思卿,没想到你自己倒主动送上门来了。”五皇子反复看着信件,满脸得意的说道:“那便怪不得本殿下了。”
* * *
与此同时,远在宫外的萧府宁静如画。
萧楚曦独自坐在闺房的窗前,凝望着窗外的雪花轻盈而安逸,却令她愁容难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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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膳之时,她从父亲口中得知皇后正极力推动她与三皇子的婚事,同时朝堂上的重臣们也正在劝说皇上赐婚。
然而,萧楚曦发过誓,决不会应了这门婚事。即便是皇帝赐婚,自己也将宁死不嫁。
眼前纷飞的初雪,使她不禁回忆起往昔的快乐,那是凌渊河之役前的日子。往年的初雪之日,都是自己与他去寺庙祈福的日子。然而,今年初雪已至,身边人却已不在。
而这一切,都只因从未上过战场的二皇子执意要独自迎战,最终下落不明。皇帝却为此而迁怒萧家,出于震慑之故,下达了一个至今令萧楚曦难以释怀的极致残忍的旨意。
萧楚曦拿出了一直带在身边的玉箫,她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箫身上镌刻的名字,眼泪无声地滑落,那个名字曾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对皇帝,萧楚曦充满了愤怒和恨意。正是因为皇帝的冷酷残忍,才将她的世界推入了深渊。她终究无法原谅他对萧家的无理迫害。